从民政局出来,上了车,谢景恒突然说,要借温汀那本结婚证,拍个照片。
温汀动作顿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要——发朋友圈吗?”
“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发给爷爷看看,他老人家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温汀脸颊蓦地发热,心想自己真是小人之心,误会人家了。
由于两人签的协议里并没有提到婚后要住在哪里的问题,温汀当然也没有多问。
她的打算是,自己本来也是要搬出来的,工作室也装修好了,她可以直接住在工作室。
“那个,谢景恒?”这还是温汀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男人偏头,认真地看着她,应道,“你说。”
“我的旗袍工作室已经装修好了,今天就会搬过去,你以后,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的,谢太太。”
谢——太——太?
温汀白皙的脸颊登时浮现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那个。。。那个。。。送我去工作室吧。”
温汀催促李启强启动车子,盼着引擎发动的声音能将自己的心跳声遮盖一下,但是却徒劳无功。
温汀的工作室虽然在闹市区,但是周围绿化不错,颇有闹中取静的意味。
看着目的地快到了,温汀提前抓好自己的东西,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车子将将停稳,温汀手就着急去开车门,没想到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阻止了。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温汀有些心猿意马,她不安地动了动,谢景恒随即抽回了手,“温汀,等一下。”
谢景恒让助理刚才送过来的东西,他还没有全部交给她。
“这是一对钻戒,我提前准备的,爷爷可能会叫我们回老宅吃饭,你去的时候记得戴上,平时可以不用戴。”
“老李,拿一下后备箱的东西。”
李启强闻言下车,竟抱过来一大束玫瑰花。
谢景恒把花束递给温汀,“不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我希望你的新婚之日也和别人一样。”
“别人有的,我家。。。你也要有。”
温汀抱着玫瑰花,木讷地说了声,“谢谢。”
通过今天谢景恒的种种表现,她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了,两个人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结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有必要搞这些吗?
终于把人送走,温汀一个人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头上还戴着新娘头纱,怀里抱着红玫瑰,手上戴着足足五克拉的钻戒,妥妥的新婚女子的形象。
发了一会儿呆,温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地说,“哎呀,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干活吧。”
温汀雇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行李,和家里的一些旗袍布料一起拉到了工作室。
忙了一整天,不知不觉中,夕阳西斜,太阳躲在玫瑰色的云团后面,光芒从云缝间渗了出来,落在了温汀的工作台上。
正犹豫着晚上要不要叫乔栩过来为自己的“新家”暖房的时候,温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景恒。
这号码还是早晨的时候,温汀刚刚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