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带着一丝温柔的动作,刚止住了泪水又要涌出,沈止初仰起脸,眨眨眼将眼泪忍回去。
这样反倒方便了傅予沉看她。
略仰着的缘故,乌黑的发往后落,瓷白的脸完全露出来,莹莹的带着湿意的眼眸望着他,冰块压在眼皮上。
淡色的唇微张着,鼻尖有点红。
清冷脆弱又勾人。
“为什么哭?”
沈止初顿了顿,别开脸,不说话。
“还是不说话?”傅予沉掌心扶着她颈侧将她的脸扭过来,盯着她,“我看你就是欠。干。”
沈止初终于对这话有反应了,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好下流。”
傅予沉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重复,“下流?”他轻嗤了声,口吻散漫,“你过几天再骂也不晚。”
她隐约能品出这句话的含义,一时失了声音。
“最近有什么安排?”
他问。
想了想,沈止初说,“这几天有几项评委的日程,还有几个饭局,然后元旦前,我要回老家一趟。”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家庭。
“我送你回。”
“不要,”顿了顿,她补了句,“没必要。”
傅予沉不喜争口舌之快,他要做的事,没必要在口头上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他没说话。
一时沉默。
气氛好像陡然降至了冰点。
沈止初不想惹他不快,但在这件事上她绝不会让步。
她垂着脑袋不吭声。
僵持了一会儿,沈止初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她条件反射往他怀里钻,小声,“有人来了。”
傅予沉偏过头,唇角牵出一丝懒懒的笑意。
是私宅的工作人员,来取高定和珠宝,顺便送了外送餐食过来。
“小少爷,请问餐盒放在哪里?”
“楼上客厅,”他心情好了不少,多说几个字,“衣服在主卧更衣间。”
工作人员领命上楼去了。
沈止初听到脚步声远了,抬起脑袋,“会被人看见吗?”
“看见什么?”
当然是她与他不太清白的姿。势。
傅予沉转身从冰箱里取了冰桶,一手握着,另一手重新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