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对季桑宁十分钦佩。
年纪轻轻有此本领的人可不多。
余墨年哭笑不得地点头。
这一夜,也是余山海这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余墨年将季桑宁安排在客房住下,便去继续查当年化工厂爆炸的后续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桑宁还蛮欣赏这种行事风格的。
而余家也不愧是真正的豪门家族,从上至下,每一个人对季桑宁都尊敬无比,余山海父子更是没有一点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
哪像季家那个假豪门,逼事一堆。
半夜,季桑宁从修炼状态中醒过来。
皱着眉仰头看着天花板。
伞都杵到她脑袋了。
“这里是室内,你可以把你的伞收一下吗?”
季桑宁说道。
那柄黑伞瞬间消失,漆黑如墨又柔顺的头发顿时倾洒下来,在她脸上,有些痒痒的。
她平静的抬头,和晏玄面对面:“找来这里,有事?”
没错,是晏玄。
“你上次说,我可以找你。”晏玄说道。
黑夜中,他的脸却白得耀眼,
好似暗夜里的妖精。
“前提是,你得是鬼。”
季桑宁说道。
晏玄的存在,她有些看不懂,看似是人,脉搏却是死人,却又能像鬼怪那样化作无形。
人,不可能做得到。
“鬼?”晏玄面容有些不屑起来:“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低级生物呢?”
那只是食物而已。
“那你是什么?”
季桑宁看着他。
倒是并不怕晏玄。
“我是什么?”
晏玄眼底迷茫:“我不知道我是什么。”
“那你从哪来?”季桑宁皱起眉头。
“从黑夜里来。”晏玄说道。
季桑宁指了指门:“不送。”
从黑夜里来,就从黑夜里消失吧。
玩呢?
“小姑娘,我忍你很久了,你再对我的大人出言不逊,我就把你抓了给大人当代餐!”
穿着黑斗篷的大胡子又出现了,阴沉沉地盯着季桑宁。
“啪。”一道黑光蓦地打在大胡子的脑门上,大胡子惨叫一声退开了。
他看到自家大人凌厉的眼神,只得退到一边去画圈圈。
大人变了。
失宠了。
季桑宁眼皮一跳,大胡子至少是一只鬼魁级别的鬼怪,她不是对手。
可是晏玄一巴掌就轻易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