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熟手,拿着线团就往下面去,很顺利地把线团安装好。
“接着就是这个小线圈。”
小线圈是直接串在机器上面的。
“然后,穿针。”
细细的丝线在袁晓娟的手里好似活了一般,只见她右手食指和拇指微微一抖,线头就听话地钻进了针孔内。
叶娇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暗自给二嫂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术业有专攻啊!她反正是看的眼花缭乱的。
“大家看,是不是很简单?”袁晓娟笑着环顾众人。
“是挺简单的哈。”
在场的人除了叶娇,都是做针线活的好手,这些流程在她们看来那是一学就会。
“嘿嘿,接下来就更简单了。”
袁晓娟让人给她递过来一块碎布头,把它按压平整,放在缝纫机的针头下面。
“这时候我们要注意,脚下的力道不要一开始就加重,要轻轻的。”
闻言,大家都弯腰去看她的脚。
袁晓娟脚尖微微往前,踏板只下降了二十度左右。
“啊!真的开始了!哇哦,好快呀!”
“天哪,这也太方便了吧!”
“缝纫机下针的速度快到我都来不及数……”
女人们惊呼出声。
成了!接下来她们肯定会更有热情。叶娇双手环胸,笑了起来。
——
几番打探之后,陆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上河村的牛棚很偏僻,远离村民们,从外面看也就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异常简陋。
“有人在家吗?”
陆乘敲门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一张桌子和一个横贯东西的大通铺。
“同志,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陆乘立马站直身体。
过来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瘦弱男人,他的腰一直弓着,走路还要扶着墙壁。
门内的通铺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喘气声有点急促,偶尔还带出咳嗽。
陆乘暗自判断。
“先生您好。”他很恭敬地鞠了个躬:“我是隔壁上河村陆家的三小子,我叫陆乘。这次过来是想要跟先生请教一些东西。”
“不敢当不敢当,你叫我的名字就行,我是许清远。”
瘦弱男人,也就是许清远赶忙摆手拒绝,他现在听到“先生”这两个字就发怵。他是大学教授,前两年就是那群喊他“先生”的学生们把他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