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小姑娘。
小蹄子竟敢藐视贵妃?
秦国公的种还真是又臭又硬!
“逆女,怎敢如此放肆!快跪下向文信侯赔罪!”6善渊脸都白了。
“菀儿,断不可造次!”6老夫人也觉得6菀放肆了,冷了脸。
6菀疑惑的看向父亲和6老夫人,“祖母、父亲,菀儿说的什么话不对吗?凭什么让我跪?我如何造次了?”
6菀一点不想给面子。
反正,6府不敢打死她。
当着外人的面又被驳面子,6善渊怒得爆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孽畜,我是你父亲,让你跪就得跪!”
6菀嗤笑,“您不是说父女恩断义绝了吗?”
“你!”
文信侯忙站起来,按住6善渊的手,“武安侯,对小女娘要温柔些嘛。”
他转头,摆出一幅长者模样谆谆教诲,“6菀啊,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这世上,再强的女子皆要靠男子。正如你外祖母秦太君,也曾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可秦氏成年男丁死绝后,她又能有何为?也只能乖乖举家退出京城。若你不懂事,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秦国公府啊。你,可要想明白咯。”
6菀眸一沉,直直对上文信侯威胁的目光。
欺负她可以,欺负她外祖家就不可以!
文信侯被她这种眼神骇住,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
那眼神,犹如深水冰潭,阴沉沉的盛满冷漠和讥讽。
没等他回神,就听见小姑娘缓缓开口。
“秦家从不图虚名。在秦家军驻守的边疆,立有一座高十丈巨碑,上刻秦家忠骨之名上百,他们为了天下安宁,一腔热血洒疆场,无怨无悔,从不靠谁!”
少女那双雾眸如被刀光划开,迸炫丽光彩,明艳小脸,更是潋滟无双。
6善渊一阵恍惚,面前傲立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正妻秦氏。
秦氏刚入6府门的时候,就如这般正气逼人。
文信侯脸沉了下来,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沉声道,“6菀,你小小年纪,如此狂妄!是秦老太君教唆你的吗?”
教唆?
6菀气笑。
凤眸一挑,笑看无知无耻之人。
什么事都要拉踩秦家两脚,贵妃一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她笑不达眼底,慢吞吞的语调,字字噙冰:“小女感激文信侯瞧得起,评吾狂妄二字。铮铮铁骨铸就秦家风骨,他们以生命立碑,以血肉铺路,受世人敬仰!秦家人若没有这等自信坚韧的狂妄,杀不得那千军万马,保不得尔等安稳享乐!”
双拳交握,朝天空一举,语调拔高,“吾虽为女流,也当以外祖母为楷模,不敢辱没秦家之风骨!6菀,不接聘妾之礼,不敢辱没我秦家血脉之风骨!”
一屋子人被震撼得无一人敢吭声。
熟悉秦氏的下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大姑娘仿若当年大夫人秦氏重生。
没有人现,门外出现的一行人,为的身着明黄飞龙袍。
他们刚好听到6菀的这番话。
隐身在明黄色龙袍的人后面的谢知衍。
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冷双眸满是震惊。
紧紧盯着目光如炬的少女,好个簪缨世家的秦国公,血脉相承的外孙女果然不同凡响!
竟然敢独自一人硬刚两位侯爷和当朝贵妃。
脑海中浮现那晚又怂又怕又逞能的小姑娘模样,好像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