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楼蕴年转而打给了阮眠:“你该回来了。”
“回来?哦,你是说去你那?不用吧,比赛都已经结束了,我不需要辅导了。暂时住在家里就行。”
“家?”楼蕴年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你住的那个地方,也能叫家吗?”
“什么意思?我那儿怎么就不叫家了?我住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我还不稀罕你的别墅呢。好了好了,不要打扰我工作,等到周末我再陪你,乖。”
敷衍的哄了几句之后,阮眠便挂掉电话,再次投身工作之中。
楼蕴年定定的看着手机,眼神闪烁。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既然如此,那他也回家算了。
夜里1点多,在公司保安的一再催促下,阮眠总算关上电脑,打着呵欠,在门口坐上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她因为太困,一上车就闭上眼睛休息,甚至没有现开车的司机是已经载过她好几次的刘司机。
所以,当她下车问多少钱的时候,刘司机人都傻了,愣住了会儿,还真报了个价格:“十块。”
因为他接到的任务是负责接送阮眠,做她的专属司机,却又不能被她现,他正在做她的专属司机,免得被拒绝。
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的制造巧合、偶遇,今儿倒好,直接成出租车司机了。
阮眠迈着疲惫的步伐,推开门到家,连灯都懒得开,借着月光把帆布包往桌子上一扔,踢掉鞋子,订了个闹钟,便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许是累极了,许是迷药的劲儿还有残存的影响,不过两分钟,她已经睡得死死的。
这让躺在床的另一侧,打算给她来个“惊喜”的楼蕴年有些无所适从。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已经睡熟了的女孩,只能起身,温柔的帮她脱掉外套和裙子,又给她盖上被子,兀自进了浴室。
翌日一早,闹钟响起。
阮眠猛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的迟到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迟到了!
但当她想起床的时候,却现自己的脸颊边上有一只手。
这、这手……这是谁的手?
她的左手在被子里,右手在被子外面,那脸颊边上的这只手……
“啊!”
一声尖叫,响彻狭小的出租屋。
阮眠猛地从床上蹿下去,随手举起个衣架当武器,但转过身的时候,却见楼蕴年正侧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神色慵懒的看着她。
“大清早的,吊嗓子?”
“吊你个头!”
现是楼蕴年之后,阮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你怎么进来的?还有……谁让你跟我睡在一起了,你、你还不穿衣服,你有病吧?”
楼蕴年眼神一沉,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睡在一起,有问题吗?”
“男女朋友也不能随便乱睡!”
阮眠气呼呼的白他一眼,同时,心里有些心虚,内疚。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但aurora始终是横在她心上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