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去年试花魁,满京城的纨绔公子闻风而动,差点没把几个青楼门坎挤破,怎么今天这么斯文?」
张公子竟然和云公子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他俩碰头,什么时候能不掐?
「我这才一年多没回来,京城公子们都做了圣人不成?」
冯旷身边好友小心看了眼周围:「嘘,你也消停点,不知道么,英王爷传了话出来,他快大婚了,谁要敢此时在京城闹出一丁点乱子,就全都到皇城司的大狱里过年吧。」
「啊?」
冯旷满脸懵懂。
前面排队的一年轻公子也忙道:「正是如此,好吓人的,前几日喝醉了酒,当街打架的那两个,好像都是吏部的人,就被捉到皇城司去了,到现在也没露面。」
「唉,都怪宫里不仔细,去年英王和永康公主大喜的日子,宫里竟然走了水,一群殿前司的侍卫彼此推卸责任,居然还打起群架,结果造成误会,惊扰圣驾,又把英王的婚礼都给搅和坏了,别说英王,陛下都气得不轻,都等不及过年就很是撒了一顿气,去年凡是犯事的都从重处罚,闹得满天下不安宁,」
冯旷被这么一吓唬,也有些心惊,转头四顾,被朋友提点了几句,到真看出来几个皇城司的察子,连忙屏息凝视,学着其他人一样斯文有礼。
「我有日子没回京,到有些消息不畅,这英王和永康公主大婚的日子还有几日?」
「二十二天。」
朋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冯旷:「……」
他还以为明后天就是了,这还有二十多天,至于?
随即,冯旷就露出张可怜兮兮的苦瓜脸。
…。
二十多天,这可怎么熬?
朋友:「想点开心的,你只用熬这二十多天,我们可是从半年前开始就心惊胆战了!」
冯旷:「……」
若不是漫长的时间,无数次教训,京城的纨绔公子们能变得这么乖巧可人?
冯旷眼前一黑,只觉晴天霹雳。
可日子还是要过的。
不过,今天虽然不够热闹,可‘顾记,的小食到是美味。
当然,那可是‘顾记,的。
哪怕是一张炊饼,别看瞧着普通,吃到嘴里也特别香。
「可惜没抢到牛肉包子,这年头,咱们想吃牛肉也费力气得()很。」
何况是顾记烧的好牛肉。
听说这包子也是永康公主亲自调的味。
即便已经贵为公主了,但‘顾记,依旧按部就班地做着酒楼的生意,而且这一年来,生意还越做越红火,各种贴着‘顾记,标志的小食,已经遍及全大宋,甚至在周边小国很受追捧,几乎成了藩国入京后必买的京师特产。
今年春,各国使臣入朝觐见,大理的使臣是他们的太子,陛下便特意私下里又召见了一次,赐宴时,还把自己的香酥鱼分了一份给那位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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