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觉得他就像一头新婚的头狼,只一夜身上的气势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喉咙紧了紧,难得不自在,问:“你怎么了?”
昨夜的雨今天大概还会再来,窗外朦胧的积雨云大团大团飘在空中。
今天不适宜出门。
谢泽没回答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枚很轻的吻,不似昨夜那般强势带有侵略,柔声问:“你疼吗?”
身后下意识地收紧,他脸上有些烧得慌,勉强摇了摇头,又准备一头扎进枕头里。
谢泽拦着他,和他一起躺下,抱在一起。
两个人什么都没穿,躺在一个被窝里肯定要出事儿,怪就怪孟珩天真,没想到谢泽真这么精力旺盛。
雨来了,不似昨夜那般骤猛,温和绵长持续一阵,而后停下了。
谢泽抱着孟珩去洗澡。
洗完给人放到楼下沙发上,自己随便套件衣服做饭。
“给我拿件衣服。”孟珩连鞋都没穿,蜷着腿心安理得使唤他。
谢泽舒坦了,对他更加温柔顺应,只是骨子里的流氓气质还是分毫不改,听他的话从厨房出来,弯腰蹭了蹭他的额头,“你不是穿着呢吗?”
他指的穿着就是一件在孟珩极力抗议下才顺手从卫生间抓过的一条浴巾。浴巾松松垮垮围在胯间,上面露着腰腹,下面不过小腿。
孟珩懒得搭理他,反正坐在这儿穿不穿也一样,直接又给人赶进厨房了。
谢泽做了三明治,想熬点粥又觉得时间不够,只能简单做了个汤。
食材都是家政从中超买来的,孟珩也吃得惯,他窝在沙发上不想动,谢泽就全部给他端到面前来。
茶几矮吃着不方便,他就帮孟珩托着盘子。
猫似的吃了一半不到,又准备放下勺子。谢泽见状皱起眉“啧”了一声,问:“不好吃?”
“饱了。”孟珩摇摇头,“起床就吃,咽不下去。”
谢泽只能收了碗盘,心里骂他还是那个少爷性子。
吃过饭后他俩就继续窝在床上聊天,只是这次孟珩长了教训,一上床就给自己穿得严严实实,死活不肯再脱,任凭谢泽说出大天儿也不松口。
孟珩给他讲自己从前在米兰的故事,讲自己的大学,讲在米兰学习的那一年发生的趣事,讲昨天首饰店的夫妻如何照顾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谢泽静静听了许久,突然问。
孟珩顿了顿,一语带过:“我第一次来旅行的时候,那会儿他们就在摆摊了。”
谢泽想打趣他少爷还看得上地摊货,可发觉他情绪不太对,就懂事地闭上了嘴。
“你想不想去我学校看看?”孟珩突然想到这个事,原本乖巧靠在他怀里的脑袋扬起来。
谢泽抓住机会跟他接了个吻,而后道:“好啊,什么时候?”
孟珩很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没什么负担和害羞,规划一阵时间后,道:“大后天吧,明天要去画展。”
说完,他又狡黠地眨眨眼,语气中带着自己未曾注意的自豪:“我毕业时的画还在学校挂着呢。”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这种小孩子气总是格外吸引谢泽,现在这人更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剥光吃净,偏偏嘴上还得一本正经地附和着:“真棒啊宝贝儿,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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