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意思?”孟珩笑,顺着他问。
“说不上来,就是。。。让人感兴趣。”他想到这短短两个月来,孟珩一次次刷新着自己对他的认知,真够酷的。
“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会骑摩托。”谢泽说。
酒馆的灯光昏黄,像是给这里的一切都罩上一层面纱。
神秘感。
谢泽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词。
他再去看孟珩,觉得这人也一样神秘。
神秘的人说:“年轻的时候喜欢骑。”
说到了谢泽感兴趣的点上,他亢奋起来,“我知道郊区有个硬件超牛逼的赛车场,你下次想玩就叫我,我带你去!”
橙黄色的灯光打在孟珩松散的头发上,还有他的眼睛里,他说:“好。”
谢泽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太没出息了。
孟珩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好看。
“一会儿你直接回去吧,我自己溜达着就行。”天色已经不早,孟珩想着谢泽家里还有孩子,不能再耽误他。
谢泽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没事儿,我不急。”怕孟珩不相信似的,谢泽把手机翻过去给他看,“陈小飞带着小孩去他家玩了,我估计晚上不回来了。”
孟珩点点头,没再坚持。
又一会儿,孟珩问:“小嘉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谢泽耸耸肩,自打老太太回澳洲之后他们只联系过一次,正好是一周前,那边说手续卡住了,可能还要一阵子,“你舍不得小屁孩走啊?”
孟珩没回答舍不舍得,只是道:“你年纪轻轻就带个孩子不工作,不像样子。”
谢泽“嘿”一声,笑了好几声才说:“我不上班不是因为谢亿嘉。我从大学毕业就没上班。”
“多久了?”孟珩皱眉问。
谢泽上学早,毕业的时候才二十一,“四年了。”
“冷门专业?”孟珩问。
“不冷。”谢泽没继续说,端起那瓶一直没怎么动的气泡水往嘴里灌。
依孟珩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多打听别人私事的,更何况谢泽已经明确在抗拒了。
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面前的宽阔公路上疾驰过一辆辆车,路边亮起的太阳能路灯吸引着成群的飞蛾围绕,路灯下,是谢泽的摩托。
孟珩酒量一般,后面喝上头又加了一瓶,现在风一吹,谢泽见他走路都打晃晃,等人跨上车的时候还伸出手扶着他的腰。
启动之前,谢泽掀开头盔风镜,转过头嚷:“你搂住我腰,我怕你从后面摔下去!”
他把风镜掀开了,孟老板却还好好扣着呢,听不清他说什么,孟珩烦躁地皱起眉头,一只手拍着他的背,示意人赶紧出发。
谢泽没辙,一路上骑得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所幸家离得不远,俩人墨迹了十来分钟也到楼下了。
车刚熄火,孟珩双手就扶上了谢泽的肩,要自己站起来跨下车座。
“你别乱动!”谢泽吼他。孟珩扶在他肩上的手都是轻一下重一下的,明摆着已经喝大了,头昏脑涨的还想直接迈下车?不磕马路牙子上都算便宜他。
大晚上的,正是吃完饭遛弯的好时候,谢泽也顾不上周围随时路过的居民了,自己在前座跟条肉虫子似的蠕动半天,才在车把和孟珩的双重夹击中顺利脱困。
他站在一侧,搂紧孟珩的腰,帮人把风镜抬上去,说:“右腿跨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