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有点不乐意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是早晚会与燕煜撕破脸的,问题只是什么时候,现在魔界烈火烹油,可魔帝刚与衡道子一番大战,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想想也知道一定受了重伤,如果这时候她堂堂妖王还屁颠屁颠去给人家歌功颂德,岂不显得她也low起来了。
但如果现在就不去,将与魔帝的龃龉显于人前,是不是早了点…
珠珠沉吟一会儿,还是在“去”和“不去”左右横跳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造反嗳,她们苏家可是代代良民优秀好藩王,篡国谋朝这种事,祖上也没有经验,还得她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珠珠想了想,拿着魔界国书回去找符玉,问他想不想一起去。
符玉说不想去。
珠珠下意识说:“为什么?”
符玉瞥她一眼,说:“魔帝喜欢你,请你去见礼,我又不想当个电灯泡,还去做什么,眼看着你们谈笑来往吗。”
珠珠:“……”
珠珠一时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惊得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回过神,说:“你是在吃醋?”
符玉说:“没有。”
“还说没有。”珠珠颠颠跑过去,拉住他的手:“酸味都快从腌菜缸子里冒出来了。”
符玉轻轻甩她的咸猪爪,自然没晃开,才不紧不慢说:“魔帝一直对你有心思,你去他的地界,我怕发生什么事,不能放心,况且咱们这家里也需要你,你若是有事必定要去,我不能耽误你的事,但若是能不去,我是不愿意你去的。”
那一声“咱们这家里”,多自然,多亲热,简直叫人通体舒畅。
珠珠被漂亮玉的温柔贤惠感动得不要不要,当即说:“那我就不去了。”
“我在家里陪你。”她笑嘻嘻凑过去,在他脸颊吧唧一口:“我哪都不去,只陪着你。”
符玉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没好气说:“少来这套,嬉皮笑脸的。”
“就来这套。”珠珠挂着他脖子亲亲,腻歪好一会儿,才特地解释说:“我和燕煜早没关系了,我们现在只有仇怨,早晚要开打,况且他也不是多喜欢我,他只是自以为自己现在有本事了,对以前的事不甘心,这种傻叉脑子有毛病,你不用在意。”
符玉看出她是真心的。
她对魔帝的确全然冷漠无情。
那元苍天尊呢?
更或是……那位三生天她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清冷美貌圣主呢。
青年没有任何异样,温柔说:“我相信你。”
珠珠高兴地在他脸上又亲一口。
珠珠亲自写了封贺贴,叫魅女与北荒几位使臣带着贺贴和礼物去南域观礼,同时又派人去吴越要东西
——她一直记着双修的事,她越来越不想等了,赶紧把符玉搞到床上去,忽悠他嫁给她给她生小少君。
不久去吴越的人马匆匆回来,带回几本典籍,珠珠当场打开翻开看了看,立刻皱眉:“这些书怎么都缺张少页。”
阿蚌无奈说:“小姐,南楼侯说他那里是南楼,不是什么话本里不正经的合欢谷,天天研究这个,既然您开口要,他尽心尽力找,也只有这些了。”
??这是什么态度?
珠珠不敢相信,勃然拍案:“他敢这么对我说话,反了他了?!”
阿蚌亲自走这一趟,却见到了南楼侯,看出来南楼侯为何不大痛快、说出这些不凉不热的风凉话
——她们小姐这么美,谁没点心思呢。
阿蚌安抚说:“小姐,南楼侯确实找了,找出来也都给了,咱们也不能真闯人家家里翻是不是,那不成了土匪吗。”
珠珠还是很不满意,抱怨:“我已经对符玉拍着胸口保证,结果只找到这么些破烂玩意儿,我怎么有脸对他开口。”
“……”阿蚌无语,突然觉得器灵大人不是给小姐下了蛊吧,瞧这模样,比之前那几段还上头。
这时,有人跑来禀报:“大君,玉大人想借您玉印,往琅寰玄山去信借几本书。”
珠珠一愣:“借书,借什么书?”
符玉最近很爱看书,珠珠发现自从有了人身,他仿佛突然对傀胎和器物材料很感兴趣,珠珠甚至还见过他拿玄龟壳烧,她问他干什么,他说他在卜卦
——就很玄学!
珠珠曾经好奇问他卜什么卦,他只是笑,也不说话,把水果块喂给她堵她的嘴,好吧,她就不问了,只当他特殊的兴趣爱好,她把北荒书库的钥匙给他身边的侍从,让他有什么想看的书就直接去拿。
“书库里没有?”
侍从摇头道:“玉大人找过说没有,已亲笔写了信,想从琅寰借来,只请大君印个章。”说着把信递上。
连北荒府库都没有的书?他要搞什么。
珠珠好奇地接过来,本来想看看他要借什么书,但见那信封的严严实实,上面写琅寰山主亲启,只好作罢。
好吧,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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