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苟同。
如此磨蹭了一会儿,等他们出房间的时候,巴扎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他眼下的乌黑给迟倾吓了一跳,“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重的黑眼圈。”
“别提了,”巴扎深深叹气,“昨晚上一直没睡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念紧箍咒似的,起来不仅头痛,浑身都痛。”
不得不说,他的比喻有些奇妙,迟倾和槐一面面相觑,“紧箍咒是什么?”
巴扎愣住了,复而想起来自己和这些小辈的年龄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但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心思来解释紧箍咒是个什么东西,只能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感觉很吵,吵得我睡不着。”
“吵吗?”槐一把自己嘴里的事物嚼吧嚼吧吞下,接着说,“我昨晚上睡得可香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我也是,”迟倾看向祁弥,“祁弥呢,睡得怎么样?”
多人在场的时候,祁弥很少会主动说话,除非有人叫到他,但即便如此,他的存在感并不低,只是有些问题巴扎和槐一根本不会问到他罢了。
“挺好的。”和哥哥谁睡一起,怎么会睡不好呢,祁弥笑了笑。
那就只有巴扎一个人觉得吵?好像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大家都在一个房子里,没理由巴扎能听到的动静,他们三个一点感觉都没有。
“算了,不想计较了,”巴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吃了饭我去补会儿觉,槐一收拾,晚上轮到我。”
“可以。”
众人都当这只是小小的插曲,没太放在心上。早餐时间结束,巴扎依言回到房间补觉,槐一第一个上桌,最后一个放下碗筷,他看到迟倾和祁弥要往外走,于是问道:“你们去哪儿?”
“我带祁弥去散散步,顺带锻炼一下。”
不是去举报他就好,槐一轻易放下心:“去吧去吧,祁弥多锻炼锻炼哦,身体重要。”
祁弥没搭理他。
迟倾这次没有推轮椅,倒不是他觉得麻烦,是祁弥不让他带,“我可以自己走了,哥哥相信我。”
经过迟倾的观察,祁弥走起路来似乎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困难,度也跟正常人差不多,但仔细观察,还是能注意到两条腿之间的不和谐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和谐感在慢慢的淡化。
“会觉得累吗?”
在抬头看祁弥的时候,迟倾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祁弥咬牙隐忍的模样映在眼中,他不由得啧了一声,“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不要勉强自己。”
笨,都疼出了汗也一声不吭,他要是没注意到,是不是还要坚持走下去?
“哥哥嫌弃我吗?”
显然,祁弥曲解了迟倾这一声“啧”,迟倾给他解释清楚了,他才抿着唇笑:“不累,也不疼,有哥哥陪着我。”
“我去给你买瓶水,”迟倾把人扶到长椅坐下,嘱咐他,“不要乱跑,我回头要是看不到你会担心,知不知道?”
“知道了,哥哥快去快回吧。”
被汗水打湿的丝贴在额头,祁弥看着迟倾的背影,手指慢慢拨开这些丝,面上的表情隐了下去,他感受着自己身上正在快破裂又迅再生的细胞,捏了捏拳头,“感觉还不错……”
恢复的度跟他预料的差不多,应该还需要两到三天,就可以完全回到他原来的状态了。
到时候该干些什么呢……祁弥抬头望着远处的人造太阳,暂时还没什么头绪,不过一层倒是可以去一去,毕竟季怀南这个人还是有点用处,就这么死了挺可惜。
“饮用水,”迟倾把水平放在祁弥抬额头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祁弥贫了一句,在迟倾骂他之前笑嘻嘻拿过水,“谢谢哥哥。”
迟倾扯唇笑,“你小子,感觉怎么样了?没有之前那么累了吧?”
“都说了不累啦,哥哥不要那么担心嘛。”
祁弥见迟倾只买了一瓶水,于是就把自己喝了一小半的递给了他,“哥哥也喝点。”
等迟倾仰头灌了一口,祁弥才继续说道:“恢复得很快,要不了几天,就能自由走路跑跳了,而且我也张了不少肉,哥哥要不要摸摸看?”
“有什么好摸的,就你那二两肉,”迟倾毫不客气地取笑起了对方,“上次称是多少斤来着,五十公斤出头吧,瘦成这样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长肉了?”
祁弥郁闷:“明明就是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