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就震撼过的叶平荣,一家人被叶青彻头彻尾的震撼到了。她手里捧的,足足有十五两银子呢!
“青青,这些银子。。”
“这就是我刚刚说青青是咱们家的功臣的原因,”叶平荣见许氏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赶紧接过话头骄傲而自豪的道,“两碗酸辣凉粉,二十两银子。我闺女真厉害!”
“青青,你真厉害!”
叶骏北憋了半天,石化后竖起大拇指,在叶青面前比了比,这个妹妹,醒来后好像真的变了。他们之前还担心她碰见陈实迈不动路,又哭又闹呢,没想到,没想到啊!
现在,有一种青青要达了的感觉,真的是太神奇了!
“娘,还有呢,”叶青开心的一笑,把篮子里的种子、菜油、面粉纷纷拿了出来,许氏早就震惊了。
许氏回神,赶紧把银子塞到叶平荣怀里,拉过女儿去里屋说话,并让叶骏北把东西藏到里屋去。这些东西他们可得宝贝着藏好,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许氏看着银子,心道:这可比他们种菜挣钱。
“青青,你两碗酸辣凉粉卖了人家二十两银子,等人家回过神来,会不会包官抓你说你诈骗啊?”她很开心,可担心却比开心还多。
“娘,放心吧,我卖的是秘方,签了死契合同的。他酒楼的盈亏我们都不参与,所以他不会找我们算账的。”第一桶金,不能要价太高或是期盼太高。
而第二桶金嘛。。
那就好,那就好!
许氏神色微微收敛,但心里仍担心的紧,暗自叹了口气道:“好了,吃饭去吧。”
叶青欢欢喜喜的去吃饭,虽然这顿依旧是大红薯,但一想到晚上有鱼肉、有米饭吃,一口气吃了两大个。
堂堂一代美食家,竟然第一次觉得红薯如此好吃,真是汗颜。
饭罢,叶骏北去洗碗,叶青拉着张氏神神秘秘的躲到屋里,时而传出姑嫂两人快乐的笑声。
叶平荣和许氏坐在院子里,对视了一眼,又良久无语。
终于,许氏打破平静,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平哥,这银子是拿给青青还是你帮她放好?她挣的银子咱们不能动,等她出嫁的时候一块儿给她做嫁妆。”
叶平荣又抽出烟袋巴了两口,话不对题的道:“青青买了不少种子,说种下去后秋天就能收获,要啥啥都有!”
许氏闻言,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叶平荣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才缓了神色,“好了,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
“晓得了!”
夫妻二人心思各异的去忙别的事儿,叶骏北收拾完碗筷准备去田里干活。眼尖的瞅见媳妇儿挽了,还插了一根银簪,即使是旧衣裳,出众的相貌也让人眼睛一亮。
“秀娘,你真美!”
“咳咳咳。。”
叶骏北看的有些痴,没现叶青就在张氏的身后,情话被人当场打断,还是自个儿未出的妹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张氏羞红了脸,娇嗔的瞧了叶骏北一眼,又躲回屋里去了。
“大哥,你难为情做啥?又不是愣头青小伙子,都是当爹的人了,”
“我。。”
“大哥,你要知道,男人嘴巴得甜如蜜,女人才能哄到手。虽然嫂子已经过了门,可丝毫不影响你哄她开心啊。女人,得哄!”
叶骏北抓耳挠腮,憋红了脸不说话。
叶青见状,继续加猛料,“大哥,都说夫妻和谐,夫妻和谐,你光是说说悄悄话就面红耳赤,你说万一说道性生活的时候,你难道钻地缝,让嫂子守空房?”
“胡说八道,姑娘家怎么这般口无遮拦?以后谁敢娶你?”张氏在门后听见叶青有伤大雅的话,忍不住开门嗔骂道。
“哼,谁说没人敢娶?本小姐这般出色,将来定嫁一个非凡儿郎。陈实有眼无珠,有他后悔的时候。”叶青说完,朝着叶骏北夫妻做了个鬼脸,欢欢喜喜的跑出了家门。
现代谈恋爱的男女总是分分合合,有些年轻人换男女朋友比换衣服还频繁。原身只不过是早早的领略了夫妻间的人情冷暖,又不是多丢人的事儿。她不仅要嫁出去,还要嫁个出色的男人。
叶骏北见宝贝妹子好像真没在想着陈实了,轻轻在媳妇儿头上点了点,张氏红着脸吐了吐舌头,笑了。
长兄如父,丈夫疼爱小姑子也是在理儿的。若是以前,她只是在履行古话“长嫂如母”,那么从叶青醒来后,她是真喜欢上这个豁达、开朗、聪明的姑娘了。
“青青没事了,你好好养着,俺去田里干活了。”叶骏北张氏点点头,取了水壶递给丈夫,目送着丈夫走远了,才回了屋子。
张氏想起早上的凉粉,以及屋里四尺给婴儿做贴身衣物的锦缎,她就感动的落泪。青青这丫头,真是细心的让人心疼。
叶青出了自家院子,也没见着自个儿爹娘的身影。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放进嘴里叼着,一双明媚水灵的大眼睛四处搜索着。
走着走着,远远的看去,河面上怎么飘着一个人?
叶青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呸”的吐在地上,好奇心作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嘿,有意思,这年头,都流行投河不成?
她跑到河边,清澈的河面上果然飘着的是一个人,是死是活,她还不知道。潜意识的有些着急,四顾一圈,农忙的人都在远处,找人来救人是来不及了。是以,她鞋袜一脱,直接跳下了河。
三月的河水还冰冰凉凉的,全身湿透,身上涌起了一股颤意。她可顾不了那么多,水里的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先捞上来再说。这是她曾经的梦想破灭后留下的后遗症,看到死人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怕”,反而有种刺激感。
“咦,活的?”
叶青游到漂浮物面前,先伸手探到了他的鼻息处,好像还有点儿微弱的气息。她心里有些诧异,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赶紧把人给往岸边拽。
她瘦弱的身子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上岸,可再探鼻息,连刚刚那点儿微弱的气息都没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