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淑不必介怀。”
“今日找你来,当然还有另外一桩事……既然,你和郦家已经没有私交,那么,关于郦家的旧事你又知道多少?听闻郦首辅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庄子,你可知道去处?”
他沉吟道,“臣听说过。”
嘉月正欲往下问,却听他又道,“臣还知道一些秘闻……”
“你但说无妨。”
**
子时,庆邑的一处远郊,一轮圆月静谧地落下一地清辉,除了虫鸣,未见人声。
一群身着胄甲的士兵悄然将一处外表平平无奇的庄子围住,领头的将军让人叩门,却是半天不见回应,便使了眼色,直接破门而入。
这才见到披着外袍匆匆赶来的管家,管家一见到大半夜里,几十个士卒的胄甲举着火把,个个脸色森寒,立即煞白了脸,惶惶然道:“请问官爷有何贵干?”
“某接到线报,盉丘细作逃到了此处,此事非同小可,还请让我等进去看看,以免细作又逃了。”
“可……”管家眼神闪烁了起来,“我们这近些日子都没有陌生人出入,官员会不会弄错了?”
将军瞥了他一眼道,“会不会弄错,一搜便知。”
“不、不可……”管家连忙摁住了他的手道。
将军从他紧张的神色里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脸色寒了起来,冷声吩咐道:“快给我搜!”
“等等!”管家紧紧拽住了将军的袖口,却被他一把甩到了地上,“某奉圣淑之命捉拿细作,你敢阻拦,莫非是想抗旨?”
这个罪过可就大了,管家期期艾艾地叹了口气,终是不敢再言语。
士兵仔细搜了一番,这回收获颇丰,不仅在地下室里搜出巨额的翡翠玉石,古董字画,更是在一个密室里面发现一具吞金自尽的尸首。
经过比对,这人正是清羽真人。
本要进行秋后处决的罪犯,为何大费周章逃到这儿来,只为自尽?
这显然不可能,除非是被逼无奈,进退维谷间只能选择了自戕。
问起奴仆们,个个摇头推说不认识。
将军又问奴仆们:“家主何在?”
可没想到所有人支支吾吾,几个人竟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就很可疑了。
将军一声令下,要把所有人抓起来审问。
管家这才哭诉道,“官爷,小的只知道家主姓郦,至于是何人,我们也不知情啊……”
将军冷哼一声道,“作为奴才,却不知家主是谁,你当我傻子不成?”
“官爷,我们当真不知情啊,家主又不住这里,他只是每逢初一十五过来而已……”
将军抓住了关键的信息,拧着浓眉问,“初一十五?”
其他奴仆连连点头道是,看来这倒是实情。
也是偏巧得很,今日恰好就是十五。
“这么说家主来过?”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