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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见到他芝兰玉树地身影,禁不住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金灿灿地看在着他紧绷的脸色,热络地招呼道,“摄政王来了,天气热,要不要用盏酥山?”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眉间竟浮上一抹愁云,“不了,臣有一事,要跟娘娘商量。”

嘉月敏锐地转过弯来,顺手搁下琉璃盏,起身踅入书房,“你跟本宫来吧。”

燕莫止提起袍裾跟着入内,还没等她开口,便单刀直入道,“臣向娘娘请旨回老家一趟。”

嘉月回过头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在她心底蔓延了开来,她抬起眸子,殷殷地盯着他幽深的瞳孔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个月来,他日以继夜地彻查土地人口,好不容易有点眉目,若非遇到要紧事,他断然不可能在这一刻提出要回老家。

他不轻不重地回:“臣接到父亲来信,说母亲走失了。”

她知道,他的母亲偶尔会神志不清,又是孤身一介妇人,一旦走失,她未必能记得回家的路,也就更加危险。

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当口走失,令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连结起来。

“令堂之前可曾走失?”

他摇了摇头,一来母亲并不是时刻都不清醒,父亲也都看护周到,二来周围的邻居也都和睦,母亲时常与邻居有说有笑,若母亲远出,不可能没人知情,可……

“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她摁住了他的手背,发现他的手有些凉,再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只好宽慰道,“我这里没事,要不我派人帮忙找?”

“不必,这是臣的家事,臣自己处理就好。”

嘉月心头有个更深层的隐忧,只怕并非走失,而是已经遭遇不测呢?要不是她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燕莫止看她眉间舒展不开,伸手熨平了她的眉心,勉强扯起嘴角道:“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你……朝堂安稳,臣也就安心了。”

她点头,“好,那你早去早回。”

“嗯,”他忖了忖又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娘娘若需要用人,尽管差余通政使做,若他做不来的,让他派人来寻臣。”

“我省的了。”

“至于尚未完成的任务,只能先暂停,等回京再议,那臣先走了。”燕莫止说完,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脚心不再缠绵,径自踅身离去,阔步走出了宫门,翻身上马,扬鞭往城门而去……

松奉县在南方,与建京相隔几百里,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

燕莫止不是魏邵,对这块狭窄之地谈不上有什么乡愁,可他确是实实在在地在这个不算富裕的家里,体味到过一段柴米油盐的温馨。

永德四十二年,他走出了定州,一举中了武进士,从而步入仕途。

然而他的仕途并不十分顺利,彼时的燕无畏已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他自然不能令他这个污点接近朝堂,以损了他的声誉。

大约受他的暗示,他还没入仕,便已收到同僚上峰的排挤,他们甚至合伙设了圈套,一夜之间把他贬到遥远的蝉山军屯里。

他就这么种了三年的地,春插秧,秋收获,他手握锄头,脚踩淤泥,每一寸皮肤都磨砺出了深深地印记。

那时的他,刚过及冠之年,即便命运暂时不公,满腔的热血从未平息,想到杀母仇人依旧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心头的仇恨的怒火便加深了一分。

于是他白天种地,晚上就着月光读书、练武,不愿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终于,他在营帅郭枭面前露了脸,受到了他的重用。

而这时朝代又已变迁,江山落到一对资质平庸的父子身上,因为身体羸弱,又宠信奸臣,朝廷动荡,世风日下,到处都有流民山寇暴动,朝廷的武力镇压,却是得到一波又一波的反噬。

那时郭枭奉命镇压山寇,指派为副将燕莫止随行,没想到山寇被铲平后,郭枭竟浮起了另一个念头,他想自立成王。

燕莫止自然是反对,并非他对朝廷抱有什么幻想,而是眼下绝非一个好时机,虽然自立为王的不少,可想要走到最后,不是凭着刚愎自用的热情就能够成事。

他们离建京太远了,兵力也非十分强大,用不着等他们挺进建京,他们就会以乱臣贼子之名被人拿下。

他极力游说郭枭放弃念头,然而并没有效果,反而令他们二人生了罅隙。

郭枭继续挥军北上,吞并了周围的地盘,把几支军队和山寇收为己用,底气愈发足,便一举摇旗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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