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娘娘可以只吃糖嗎?」
「那果子誰吃?」
「你吃。你喜歡吃。」
「那我不是要吃你舔過的?」
「只是舔過而已。」
「有你的口水。」
「只是口水而已。」
「恐怕不行。」
「那三花娘娘不吃了。」
三花貓語氣清脆有力,說完一扭身,就從石桌上跳了下去,搖晃著屁股走了。
宋游也不在意,繼續品味小吃的味道。
「篤篤篤……」
外頭忽的傳來了敲門聲。
「嗯?」
直覺告訴他,是羅捕頭。
宋游剛好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將木籤擱在石桌上,便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羅捕頭。
今日羅捕頭還是那一身裝扮,腰間卻帶了鐵尺,身後還跟了兩人,也是皂衣皂靴的裝扮。
一見宋游,他便拱手:「先生有禮,羅某來向先生道謝送禮了。」
稍作停頓,又偏頭對身邊人說:
「還不快見過先生。」
身後兩人便也立馬拱手,口呼見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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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吧。」
宋游將他們讓進院中,掩上大門,又領著他們穿院而過,直至在堂屋坐下。
隨即取出羅捕頭前幾日送的茶杯,置於幾人面前,也沒見倒茶,杯中就如自滲茶水一樣,漸漸滿了。
三人頓時大感驚奇。
再湊近一看,只見杯口浮白飄翠,茶香誘人,端的是一杯好茶。
「請飲茶。」
「先生真是神仙手段!」
「謝過先生。」
三人連忙道謝,舉杯小啜。
「聽班頭所說,可是那遁地的賊人捉到了?」宋游直入正題。
「正是!」
羅捕頭戀戀不捨,卻也暫放茶杯,轉而興奮的對宋游拱手稱謝:「先生料事如神,未見一面,僅幾句指點便讓那賊人的遁法失了效,真是令人敬佩。」
「捉捕可還順利?」
「順利至極。」羅捕頭說道,「三日前我等遇到那賊人,喊出先生教的那句話,昨日三更時分,我等再找到那賊人藏身之所時,他還想用遁術逃掉,卻只入了半截土就陷在了那裡,被我等當場鎖拿。」
「那就好。」
「先生又行了一樁為民除害之事。」羅捕頭頓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裹紅布,「事先已與先生說好,此事便當做先生抓獲了賊人,賞金該歸先生所有。這裡二十兩是布告的賞金,剩餘十兩則是我家大人私人所贈。近來城中貴人屢屢施壓,我家大人也是有苦難言,權當感謝先生解圍。」
宋游接過紅布打開一看,裡頭三塊束腰蜂窩銀,每塊皆鑄有「十兩」的字樣,是大晏的官制銀。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頭也沉甸甸的。
這種感覺當真不是紙鈔能比的,更遠非電子屏幕上的一串數字可比。
不過宋游卻只取了兩塊,剩下一塊遞還給了羅捕頭。
他倒也沒說自己只是出了一計、不該得這二十兩,也沒說捕役晝夜勞累辛苦,該分些給他們之類的話,那種徒增牽絆的事做起來心累。只是除了這事先說好的二十兩賞金,知縣的十兩私人贈禮他卻是不願拿的。
還是那個原因,不願徒增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