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做什麼?」
「掰竹子。」
「你掰竹子做什麼?」
「你掰竹子又做什麼?」
三花娘娘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我當拐杖。」
「我不知道。」
三花娘娘如是說道:「伱問了觀主,我也去問了觀主,他說也准我取一根。」
「懂禮。」
宋游笑了笑,便走過去。
這竹子只拇指粗細,已被她掰折,折處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但是竹子堅韌,就是不斷。
於是他在女童旁邊蹲下,握住折處上邊一點的位置,再鬆開手,無聲無息間,竹子便已有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斷口,像是利刃劈出的一樣。
女童頓時愣住,扭頭直盯著他。
宋游又笑了笑,再如先前一樣捋一把,給她處理乾淨,這才遞給她說:「金行之法的粗淺妙用,想要學嗎?學會之後,砍柴就方便了。」
女童接過竹子,卻還蹲在原地,仰頭直直的盯著他看,不說話。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學。
可現在學了好久的火行之法,早修晚也修,上午下午定時練習,卻也只是剛剛能吐出明火而已,就是這樣,還已擔下了燒火的重責。
那道士給她說,多燒火有助修行。
女童眼珠子左轉右轉,抿了抿嘴,最後一言不發,拿起竹杖,扭頭就走。
宋游笑笑,也跟著出去。
前院中棗紅馬安靜站著,背上已搭上了被袋,觀中道人站在旁邊,道觀依舊安安靜靜。
宋游拿著竹杖走過去,向眾人誠心行禮:「來觀中半月有餘,承蒙諸位道友款待,實乃一路走來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了,在下感激不盡。」
「哪裡的話。」
眾位道長連忙回禮。
「不過在下此番下山遊歷,終究是要與諸位道友道別。心中不舍,卻也無可奈何。緣聚緣散,都有妙處,就不多說了。」宋游頓了下,瞄一眼人群中最小的那名童兒,又看向大家,「待在下遊歷結束,諸位道友若游至逸州靈泉縣,可來陰陽山尋我,必好好招待諸位。」
「一定!」
「這便告辭了。」
「道友慢走!」
「情誼已滿懷,何必再遠送。」
宋游帶著棗紅馬和小女童走出道觀,諸位道長果然停在門口,並不遠送,他只最後與他們行了一禮,便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小女童也握著竹杖與他們道別,隨即轉頭看向宋游,邊走邊說:
「青陽子!」
「對。」
「光華子!」
「那是福清宮的宮主。」
「為什麼都叫子?」
「最近些年道人起道號流行叫什麼什么子,文人就叫什麼什麼道人。」
「你叫什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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