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徐汀忙不迭跑来,拱手弯腰:“将军,有何吩咐?”
李既演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些语气才说:“去置备些美颜白肤的药膏来。”
徐汀一愣,狐疑问道:“将军是想自己用,还是要送人?”
“你去买来便是。”李既演又转身,回屋里关上门。
徐汀不敢拖延,去账房领了钱,便匆匆出门采买去。各家胭脂水粉铺子逛了个遍,连药房都去了,京城里贵家小姐公子常用的面脂粉膏,差不离一股脑儿全买了。
天刚擦黑时,回到将军府,拎着一袋瓶瓶罐罐,在后花园找到还在练剑的李既演。
“将军,您要的东西,小的都买来了。”
李既演放下剑,步伐稳重走过来。
徐汀打开布袋子,一一介绍:“将军,白色这罐是洁面所用,红的这个是晚间涂面所用。还有这个,这个是用来厚敷的,那店家说,连续三日敷上半盏茶的功夫,功效奇佳。。。。。。”
李既演认真听完徐汀的介绍,待他说完,方接过布袋,道:“嗯,辛苦。”
回至寝屋,将所有瓶罐逐一摆放于桌面,一瓶瓶仔细研究,带上几瓶前去浴房,准备洗澡时用来涂抹一番。
解下衣服,提起一桶凉水从头浇下,看了一眼自己那处。他想起白日虞子钰那番话,“李既演,你丑死了!”“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丑,我看了都想吐。”
登时自卑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奴籍出身,若不是时来运转被李方廉收养,他这辈子只能当个马奴。他这样低贱的出身,敢于肖想虞子钰,是他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
虞子钰那样美丽的人,却被他在夜里反复痴想,他觉得自己已是走火入魔,时时刻刻都在可耻地觊觎她,幻想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脑子乱成一锅粥。
李既演沐浴过后,拿出一瓶药膏涂抹于自己那处,反复擦洗。搓到发疼也不在乎,一心只想让这地方变得白净些,好看些,以此去讨虞子钰欢心。
。。。。。。
夜里,虞府。
虞凝英与赵天钧同床而眠,她将今日虞子钰大骂李既演丑一事,告知了丈夫。
赵天钧长吁短叹一番。
“我看啊,李既演也是个不正常的。那日子钰让他用茶水洗头,他照做。如今让他脱裤子,他也脱,有这样的人吗。”
虞凝英凝思片刻,“既然子钰嫌他丑,要不再给她物色个新的吧。李太尉这条线,咱们不搭也罢。”
“这东西,哪还分什么丑的美的,定是子钰瞎说。”赵天钧轻轻翻身,将妻子抱在怀中,“我是觉得,子钰这副德行,她要真想找男人,就不能找正常的。李既演跟她,倒是般配。”
“那她都嫌李既演丑,还怎么跟他交好?”
赵天钧笑了笑:“夫人,我倒是有个法子。子钰是没见过男人那东西,如今刚一见着了,才会被吓到。让她多见几个,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虞凝英心生鄙夷:“你到底什么意思?”
“找几个干净的男倌脱了衣服给她看,让她知晓男人那玩意儿都一个丑样,她也就不嫌弃李既演了。”
听了丈夫的话,虞凝英怔了半晌,回过神来在赵天钧胳膊上拧了一把:“亏你想得出来!再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赵天钧不以为然:“子钰那个胆子,大晚上都敢去坟地里转悠找神仙,有什么能吓到她。”
虞凝英想了想,觉得丈夫说得也有道理。
“也成,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得记住要找干净的,我家女儿何等金贵,都是我捧在手心养大的,莫要让那些脏东西玷污了她的眼。”
赵天钧:“怎么让我去?这种事应当你去安排才对,我哪里知道什么样的男倌算好看。”
“行,那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次日。
虞凝英起来后,暗中差使几个贴身老嬷嬷,让她们去寻找物色几个干净的男倌。
与此同时,还得差人上山给虞子钰的师傅灵虚子送钱。
他们都清楚,这灵虚子是弄虚作假的混子,但也无可奈何。倘若不让灵虚子继续哄骗虞子钰,虞子钰还得再去找别的师傅,万一遇上什么歹人,可就糟了。
灵虚子虽骗钱,不过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让她带着虞子钰胡闹,总比让虞子钰自己胡作非为来得好。
从账房回来,虞凝英前往虞子钰的屋子。
尚未靠近,虞子钰崩溃的喊声便从屋里传来:“是谁要害我!是谁,到底是谁!”
丫鬟青荷匆匆跑来禀告:“夫人,三小姐一起来便大喊大叫,说是有人要害她,这可怎么办?”
“我先去看看。”
虞凝英进入屋中,屋内一片狼藉。虞子钰右手握长剑,左手持弯刀一通乱舞,叫嚷着有人要害她。
虞凝英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乖乖,怎么了这是?”
虞子钰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肿了:“娘,有人要害我!”
“是谁要害你,有娘亲在这儿呢,谁也不敢害我家子钰。”她柔声道,轻轻夺去虞子钰手中长剑,交给一旁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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