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子、玄阳、虞子钰三人进入耳室。
灵虚子打头阵,提刀直入,二话不说便见血封喉。玄阳同样刀法高超,刀光剑影间杀了大半宦官。
虞子钰一个人也杀不到,跟在灵虚子身后急了眼:“祖师娘,妖怪都被你们杀光了,我呢!”
玄阳飞踢过一个宦官到虞子钰脚边,笑道:“癫子,这个交给你了。”
“多谢前辈!”虞子钰脚踩在宦官头上,刀刃砍向脖颈,连砍了好几刀,最后提起宦官头颅过来给灵虚子看。
“祖师娘,你看,我也杀妖怪了。”
灵虚子再次皱眉:“你每次都把人家的头砍下来干什么?”
“不把头砍下来,妖怪会复活的。”
虞子钰觉得此次“杀妖”,和以往她山上杀的妖没什么不同,她以前上山杀妖时,都是斩草除根。遇到藤蔓精了,得连根拔起带回家,遇到石头精了,也要挖回家砸得粉碎。
玄阳笑了笑,对虞子钰道:“艺高人胆大,你祖师娘教你这么砍脑袋的?”
“我自己看书悟出来的。”虞子钰手里还提着人头,锲而不舍追问灵虚子,“祖师娘,这人头怎么办?”
灵虚子瞥了一眼,拂起衣袖:“拿回家下酒吧。”
虞子钰兴致索然,头颅扔在耳室里头,道:“我娘不让我喝酒。”
三人重回主墓室。
灵虚子和玄阳不耽误时间,领药引们于墓道中穿梭。二人对这里的墓道了如指掌,早些年老皇帝尚未开发这里时,灵虚子和玄阳便曾搭伙盗过这个墓。
二人抄近路,一下午将所有药引带出义棱山。
看着不远处的城门,玄阳问道:“城里如今更乱,要将他们安顿在何处?”
灵虚子环视四周:“去投奔宁远公主帐下,等局势稳定些了再做打算,能送回家的就送回家,不能送的,今后让他们住在我的道观里随我修行吧。”
“也行。”
灵犀子和玄阳调转方向,准备往宁远驻扎在城外的营地去。
走了没几步,发现虞子钰没跟上。灵虚子回头一眼,看到虞子钰手里提着刀,又在砍路边一具贼党尸体的脑袋。
灵虚子冲过来:“你老是砍人家的头作甚,还真打算带回家下酒呢。”
“我瞧它身上妖气太重,不砍头怕它复活,到时候成了阴兵可就不好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灵虚子拉她往前走。
疯姑娘紧紧跟在虞子钰身边,也同样一头雾水,虞子钰胆子这么大,敢砍坏人的脑袋,祖师娘为何还总是骂她。
前方有马蹄声震地而来。
灵虚子和玄阳以为是赤虎军,连连带着药引们避让。定睛一看,发现奔来的人马不是赤虎军,也不是朝廷的军队,像是苏杭那边商人的镖队。
为首的男子纵马飞疾,生得剑眉星目,宽肩窄腰,相貌出众非寻常人,像富家公子出身。
他策马而过时,疯姑娘突然跳起来大喊:“夫君,是我!我在这里!”
男子听到熟悉的嗓音,勒马回视,只见他平日里捧在手里的心上人,如今灰头土脸,发髻歪斜,一袭缎绣素雪罗裙沾满尘土和血迹。
薛维瞳孔一缩,滚鞍下马跑来抱她:“苑儿,你如何到的此处?”
沈苑指向灵虚子:“道长带我来的,说会带我回家。”
薛维仔细观察怀中人儿,见她依旧身穿那日两人走散时的衣衫,如今虽衣着脏污,头上值钱的簪子都不在了,但人看起来并未受过伤。这几日悬着的心也落定。
他亲在沈苑额间:“苑儿,夫君可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