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时她无碍,也难保日后不会心生二意。此时不除,恐留后患啊!”
江静檀听着他们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的无理控告,抬眼扫过去,记住了他们一张张狰狞的嘴角,恶毒的话语。
她心下泛起一阵悲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君主,这样的臣子,是她江家用一条又一条命护下来的人……
江母混在人群中,捂住心口,眼神满怀憎恶和仇恨,这大盛,有这些人,真的要完了。完了好啊……
“爱卿对于这布防图有个解释吗?除了你,这军中还有谁会对布防图如此了解?你还说你没有通敌?”
季琰想要一棍子打死,直接吩咐侍卫上前,“将她拿下!”
江静檀迅速从地上站起,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环视着周围靠近的禁卫,那些人被她的眼神和气势吓住,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陛下,你看她就是要反!”
“爱卿这是何意,不服圣令,在帝王面前动用武器,还想杀了孤吗?”
谁不想杀你呢?江静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陛下言重了,臣只是想为自已争取一点解释的时间,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陛下!”
“这布防图,臣的确在东离军师手上见到过一份一模一样的!”江静檀此时也不再刻意恭敬,她声音放的很大,最好是让所有人都听清,也让死去的将士们听到。
“你这是承认了?”季琰挑了挑眉。
“别急呀,还没说完呢。”江静檀眼神变得戏谑,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臣的确见过,但这可不是如今我们用的布防图啊……”
“在我去乐陵郡上任后,便对布防做出过许多改动,这,才是真正的布防图!”江静檀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牛皮纸,扔到季琰和群臣的面前。
“所以无论是你手中的,还是东离军师手中的,都是假的。”
江静檀面不改色,但她心里清楚,她在说谎,布防图是真的,所以原来的她大败,这是她战后改的,但是他们一群草包,又从何查起呢?而且,百姓会更信她这个真正带兵打仗的人啊……
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不丢人,没做错。
“怎么会?”
“怎么不会?”江静檀眼神暗下去。“若是真的,陛下以为臣怎么赢下来的。”
“陛下,轮到臣问问你了,还望陛下解惑啊!”
“你手中这份假的又从何而来?哦……我忘了,你觉得它是真的呢。因为江家的布防图向来只会有两份,一份在自已手中,一份交给君主,陛下手中这份,是家父出征前交给你的,对吧?”
“边关原来的那份,在臣改过之后就被烧毁了,那么臣想问,既是如今这只有陛下手中有,那东离又从何而来?”
“不会是陛下给的吧?”
季琰大惊,面色有些挂不住,显得有些慌乱,知情或是不知情的大臣们也是气息凌乱。
“放肆,一派胡言。”
江静檀恶劣地笑笑,“是吗?真的是我胡说吗?那……陛下想知道,东离军师是怎么说的吗?”
不顾台上君王的失态,她高声呼喊道:
“东离军师于阵前被我俘虏,他亲口说,他们手中的布防图,是臣效忠的君王,是我大盛的皇帝,亲自差人送到他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