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听到她那边的动静,握着手机笑了笑道,“咋?我说错话了”?
“怎么就不正常了”?
“这年头还有男人不喜欢嫩草的”?不然那些小三还怎么活命?
“深度~深度,姐姐,长的好看没内涵,我都看不上,别说我们家老大了”。
许攸宁微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收起桌子上的包包,转身准备下楼。
白慎行坐在书桌旁边,邮箱弹出一份邮件,瞄了一眼,只看见四个字,安好、勿念。
行动使然,他伸手删了那份邮件。
“要求真高,我没这兴爱好,别找我”,顾言挂了电话。
一转身便见白慎行坐在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一愣,挑眉看着他,心情很好?
“许大夫”?白慎行问道。
她点头,知道还问。
“怎么认识许大夫的”?白慎行悠悠然道,说话语气平静,两人坐在一起像聊家常似的,可顾言并不打算多说。
怎么认识许攸宁的?她在洛杉矶中弹被送到医院,她的医生就是许攸宁,她当时在医院是一名实习医生,后面才入的研究所。许攸宁跟她导师将自己在生死一线拉回来,睁开眼,便看到站在自己床头的中国女人,对方很友好的跟她打招呼,随后、两人聊天得知家乡在同一个地方,她便赖上来了。
此后、许攸宁变成了她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白慎行见她思想已然飘到外面,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便听她淡然道;“白董对我的过往似乎很上心”。
白慎行想了想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何止是上心,简直是没有她就不能独活的地步,你是我黄粱一梦写不完的温柔。
顾言嫣然浅笑的看着他,就当白慎行以为她不会开口时,便听见她戏谑的嗓音,“我喊你母亲舅妈,喊你什么?表哥”?
顾言戏谑的看着白慎行,只见白慎行含在嘴角的淡笑隐去,随即表露出来的就是阴狠。
表哥?很好,他微微点头,你顾言总是能很好的戳伤我,不费吹灰之力,将我凌虐至残。
白慎行极度忍耐,怒火还是从两肋猛然窜起。
我若想要你,表哥又如何?
他呼啦起身,怒目微睁的看着她,“我从不在乎这些,所以,最好别在让我听到这些言语”。
这一次,他忍,但下一次,他不见得会忍得了。
表哥?呵~爱了近二十年的女人喊自己表哥?可笑至极。
望着白慎行怒气冲冲的下楼,她嘴角强牵起一抹苦笑,她刚刚是怕的,怕白慎行又如那晚一样,像个撒旦,魔鬼,扼制住她,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明明知道他有多可怕,有多冷血,可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惹怒他,去招惹他。
贱。
像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不好深交,更不好招惹,可偏偏,她摆脱不掉他,只能与之杠上,有些人,进不可相恋,退不可相忘。
她也想与白慎行相忘于江湖,也想洗白过往重活人生,可是行嘛?
不行,一切都不过是她在奢望。
她无力改变,只能认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