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古代,白慎行是文。
俞思齐是武。
两人身上自带领导者、掌权人的气质,两人气质各有不同,但都是王者。
“应该的,”俞思齐淡然道。
简单的三个字、让白慎行放在桌下的手一紧、但是面上毫无波澜,王者过招、不显山露水。
“不知白董今日与我坐在这里、言言知不知情”,俞思齐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一口,望着白慎行道。
“很重要嘛”?
俞思齐浅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能理解成白董不在意言言的想法嘛”?
白慎行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道;“公道自在人心”。
“京都事物繁忙,俞少将还有时间来汉城看望故人,白某实属佩服”,俞思齐在京城的职位、不是一官半职,而是高高在上。
“心有所想、必付诸行动、白董过奖了”,俞思齐闭口不提自己与顾言的关系,也绝不让白慎行在自己嘴上套出点什么。
“早就听闻汉城白董入驻国际财富榜前几名,今日一见、白董担的起这个位置”,这句话、俞思齐是自内心的,早在京都他就听闻过白慎行,汉城白慎行年纪轻轻凭自己的本事入驻国际财富榜、被称为最年轻的钻石五老五。
连续四年稳居前三,每年的财富值都在增长当中。
三十不到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人。
“我以为俞少将应该知道、我白慎行这辈子最想要的不是财富名利”,白慎行漫不经心道。
这些不过都是附属品而已,不过都是在给人做后盾的附属品而已。
“白董莫要求人所难。”
“比起我求人所难、俞少将明知跟顾言不能开花结果,还要浪费时间、是不是更过分”?白慎行昨晚拿到俞思齐资料的时候,明显是被震惊了。
他想过俞思齐会背景显著,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显著。
“顾言愿意”,就算我俩不能开花结果,顾言愿意陪我一起浪费时间,哪怕你能许她全世界,她不愿意,你也是白瞎。
俞思齐嘴角牵起一抹高傲的微笑。
白慎行内心深处风起云涌,俞思齐轻描淡写的话打破了他长久以来自欺欺人的心理,他愿意为顾言放弃全世界又何如?顾言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俞思齐不能许她未来又如何?她心甘情愿。
这就是差别、我愿意的时候、你是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倾其所有,我都觉得恶心,是累赘。
顾言愿意?顾言愿意又怎么会跟你八年没有修成正果?
白慎行嘴角下压,一抹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角。
“俞少将就不怕祸及顾言?”
“白董想多了,”他假装镇定。
白慎行起身,扣住西装外套,“那便是我想多了,”他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俞思齐起身,回握,“我也是。”
无形之中的较量,俞思齐多年从军,在手劲方面自诩是未输过任何人,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也没有几个,而白慎行,是其中一个。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似是白慎行输了、其实不然,只有俞思齐自己知道,白慎行的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就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他不得不承认、白慎行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知道对方的要害、在对方没有耐心之前一语道出,然后转身离开,不在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
白慎行不愧沉浮上海多余载,手段极为高明。
“哪怕是祸及顾言、她也有能力独当一面、以前的顾言、早已经死在洛杉矶了、这点,还望白董清楚。”
白慎行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看着俞思齐道;“俞少将太小看敌人了。”
独当一面?就算是顾言能独当一面,他也绝对不会让顾言献身于危险之中。
“奉劝白董一句、得不到的东西、早点放手”。
“如果俞少将说的是顾言的话、那么很抱歉、除非顾言属于我,不然,她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会从中作梗,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白慎行咬字尤为清晰,他白慎行这辈子、已然是跟顾言挂钩了,除非顾言这辈子属于他,否则、无论顾言跟谁在一起,他绝对是对方强有劲的对手,不死不休。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要好过、大家也一起。
白慎行坚定的眸子深深的锁在俞思齐身上,俞思齐多年政坛漂浮、更何况、在京都那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他自祤年长他们的、又有多年政坛经验,断然是不会被一个小辈给震撼道的。
可是今日与白慎行交锋、他深刻相信许攸宁说的话,白慎行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顾言,要死、他们一起死,要活、他们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