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今天也是无意碰到顾言的,就随手拍了一下”,天啦~早知道他就不多手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他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白慎行微微点头,掏出烟盒,点燃根烟;夹在两指中间。
相亲?天晓得他现在怒火多大。
在徐离看来,白慎行望着他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凌迟。
正当大家伙以为白慎行要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掏出口袋的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微愣。
“言言”,他雀跃的嗓音在另一头响起。
包厢里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松了口气,徐离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忙吗”?顾言问。
白慎行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不忙,你说”。
“陈墨的事情”?顾言悠悠的开口。
白慎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为了别人;原以为她会跟他说今天的晚餐,没想到会是为了陈墨的事情。
压下去的怒火,顿时中烧起来,可心里又想着不能与她置气,便生生的忍着一股怒火。
他有种被背叛被欺离的感觉,他与顾言两人都有这种感觉,顾言多年国外受苦,倘若白慎行身边佳人在侧,她会怒不可揭,自己受苦受难,他白慎行怎能佳人在怀?
而白慎行也是如此,自己多年等待,孤苦无依,孤身一人,她一朝回来,若身旁有人,他定怒火中烧,恨不得撕裂了她的身边人。
白慎行深呼吸,总想着她还小,不能吼骂,只能耐心教导,淳淳善诱。
上一次的失控,吓得他魂不附体。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面谈”,白慎行冷漠道。
顾言皱眉,原本以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儿,她微微苦笑,还是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地位。
“白董约地方”,后天年会,明天她是有时间的。
“明天中午,我过来接你,醉言居”,他的意思很明了,一起吃午饭。
顾言答应,挂了电话。
白慎行转身回包厢,扫了眼坐在沙上的徐离,“有空操心别人不如管管自己”。
捞过椅子上的外套,便出门了,几人都看出来了,白慎行与顾言的交流,并不愉快。
也幸好,是顾言救了他们一命。
白慎行驱车回山水居,将车停在山水居院内,徒步上去,深冬的夜晚,寒风凛冽。
外人称山水居为麦斯白董私宅,从不招待女客,秘书也无特例。
依山靠水,顾取名山水居,远远望去,里面种满了高大的香樟树,四季常青。
山水居的佣人说,山水居的后院有一片大草坪,草坪的右侧有一个花房,里面常年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
草坪左侧有一座私人绿色菜地,常年种植当季水果蔬菜。
后山有一片人工温泉,温泉旁边种满了各种花卉。
室内有一个大型泳池,装修大气。犹如古堡。
有幸到里面做客的人统一给出这样的评价;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汉城的人,无论层次高低,无一人不想一饱眼福。
参观一下这座雅居,能成为山水居座上客的人不多,迄今为止没有几人。
白慎行对外说是私宅,更多时候,他却在护着这一方天地的安详。
山水居占地广阔,门禁深严,将所有想揭开神秘面纱的人统统拦在门外。
夜晚的山水居,在香樟树的印衬下显得尤为神秘。
白慎行行走在山水居的院内,沉重的步伐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地面,行至别墅前的喷泉,他停步,抬头望着二楼卧室方向,自山水居建成以来,他多么希望在某个夜晚回家,能看到她倚在二楼的卧室冲他俯身微笑。
他低头,苦涩一笑,即使我亿万身家,无人分享喜悦,便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他抬步,迈入别墅,佣人随手接过他的外套。
“需要晚餐嘛”?张岚问到。
“不了,您早点休息”,他走过客厅,迈入右侧的琴房,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他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键,转而,一哀歌流淌出来。
张岚自知这位年轻的先生情绪不佳,便遣散了所有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