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有点不明所以,能在上班期间狙击私人帐号嘛?
“刘家的产业”,顾言冷声道,这件事情在还没有成功之前、不允声张。
“明白”,赵阳理解、做他们这行的、忌讳的就是大声喧哗,企业跟企业之间的对抗,玩儿的就是阴的。
他越来越佩服顾言了,能拿到刘家在海外的私人账户。
当晚、赵阳带着他的团队,等欧洲市场开盘。
昏暗的书房,开着两盏温暖的壁灯,照射在原木色的书桌上,桌面上的仙人掌显得郁郁生机,顾言看着电脑数据,坐在靠椅上,等着欧洲市场开盘,虽说她将这件事情交给赵阳做了,但她还要暗中观察。
并非她信不过赵阳、她需要看看他在欧洲市场上的手段。
作为一个领导者、她不可能百分百信任任何人,她需要知道他们手底下得力助手的手段跟技巧。
扣扣扣~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的第一反映就是许攸宁,她愿意跟自己讲话了?
“进”。
“我们谈谈”,她想跟顾言好好谈谈,谈谈她近期的心态。
“如果你想谈昨晚那件事情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顾言还是固执己见,不听许攸宁的劝解。
“我……。”。
“无论是好友还是爱人、我就希望找我一个宠我上天的人,说白了、就是护短,我知道我的问题、也看的到自己的阴暗面,人孰无过,我要的是护着我,不舍得我难过的人,是我卸下防备在你面前原形毕露你过来抱着我说没关系的人,而不是告诉我你哪里哪里有问题,哪里哪里有问题有毛病,你真差劲,我没必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又没病”。
她一直觉得许攸宁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无论生什么事情,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她跟许攸宁在对白慎行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而且矛盾还在持续上升。
她以为许攸宁会支持自己讨伐白慎行,可是她在阻拦。
“忠言逆耳利于行”,顾言、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想要你找回自我,不是被仇恨熏心,失去自我。
“可我现在就想一往无前”,她坚持。
“你对白慎行太过残忍”,许攸宁一直觉得顾言对待白慎行是不公平的,白慎行掏心掏肺的对待她,她却玩弄他于鼓掌之中。
“白慎行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替他说话,他知道嘛”?顾言似笑非笑的问着她。
我怕你离我而去,但是在对待白慎行这件事情上,我绝不妥协。
许攸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我已经被白家跟顾家的人快要逼疯了,我现在除了反击别无他路。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苦守一座城等一个人八余载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白慎行能拯救你,再无他人。
“流连异国他乡八余载也是一件困的事情”,许攸宁你忘了我这些年所受的苦难了嘛?你忘了吗?
“留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难熬的,顾言、你以为你很苦,我觉得白慎行过的并不比你幸福,你这无疑是在给他一包蜜糖,在给他一包砒霜”。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毒药,你明明知道这样有多痛苦、却还要亲手将这种痛苦赐予别人。
“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她冷冽的嗓音在昏暗的书房里显得尤为寂寥,白慎行对我好了十一年,不也突然抛弃我、放弃我了嘛?
“他对你、是真的,而你对他,是虚情假意,你们俩根本不同”,顾言、直面内心不可怕,承认你爱白慎行也不可怕,怕的是你永远的将自己封闭起来,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是你一直站在白慎行那边,才会觉得我做法不妥,许攸宁、我以为你会一直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我会一直无条件的支持你”,我想让你活在青天白日下,也没有错。许攸宁开门出去,顾言坐在书房,、不久、便听到客厅传来关门声,许攸宁走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产生分歧,许攸宁第一次离她而去。
顾言靠在座椅上,双手撑头,她倍感无奈。
一直以来、是许攸宁在支持她,理解她,甚至在最苦难的时候,许攸宁陪着她一路前行。
她以为、他们两人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无论生任何事情都能很好的解决,可是显然,在白慎行身上,她们不能很好的达到一致。
许攸宁提着包,离开了临水湾,在对待白慎行这件事情上,她之所以阻止顾言,是因为她这个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白慎行也好,顾言也好,都放不下这段感情。
她开车、一路前往老城区的一座日式酒馆前,开门进去。
刚刚下过雨的老城区,踩在青石路上,显得尤为静寂,老城区的爬山虎爬满了院子,一路引着她前进。
她推门进去;“你倒是会享受,挑了这么个好地方”。
原本坐在吧台端着杯子浅酌的男人,见她过来,谦谦一笑;莞尔道;“许大夫倒是会找地方,”这么隐蔽都找过来了。
“顾言呢”?
“在忙着对付她爱的男人”,许攸宁嘲讽着笑到。
转而端起他面前的酒杯、替自己斟了一杯;“独饮有何乐,我来陪你如何”?
“许大夫愿意,那是最好的”,男子浅笑道。
“我觉得、让顾言回国是我们做过最错的决定”,许攸宁冷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