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諺對夏語一向有求必應,況且夏語很少會主動提要什麼東西。難得夏語提一次要求,夏諺馬上讓助理去辦。能幹的助理很快出色地完成任務,在一個一樓的業主手裡,買了一套13o平,帶院子的房子。
夏諺把這個消息告訴夏語,「買好了,帶有一個院子,你可以在院子裡種菜,院子夠大,你想種什麼都可以。」
夏語高興得在房間崩了好幾下,笑著拍夏諺馬屁,「哥,你說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居然有一個你這麼好的哥。」
夏諺冷哼了聲,「我這麼好,你怎麼不聽我話?當初爸也就那麼一提聯姻,我讓你不要和江遠川結婚,你非要同意。。。。。。」
夏語連忙連忙打斷他,「哥,你才三十五。」
夏諺被她氣笑,「嗬,嫌你哥老了,囉嗦?」
夏語低聲道:「沒有,哥,你別說老這個字,想到你會變老,我難受!」
夏諺沒出聲,好一會才對她說:「傻丫頭。」
傍晚,夏諺的助理把買的房子的房門密碼給夏語發了過來。夏語加了錢給江遠川叫來的兩個清潔阿姨,和她們一起把陽台的菜搬到了房子的院子裡。
江遠川在書房忙完出來,看到恢復原狀的陽台,想起夏語那悶悶的聲音,第一次對自己的果斷產生了一絲懷疑,在這件事上,他的過於理智,是不是傷到夏語了?
往後幾天,夏語下班回家後,偶爾碰到他,還是會對他笑笑,但是笑意沒到眼底。
江遠川想過要不要找她聊聊,但是不做都做了,再解釋也沒意義。
很快又到了周末。
江遠川這次本來是輪休到周六的,何鳴周六有事,和他調休了,他換到了周日休息,說是休息,其實他只休了半天,上午去了實驗室,下午才回到家。
鄭姨把晚飯端上來的時候,問江遠川:「江醫生,小夏不在家嗎?我這兩天都沒看見她,平時周末她一般都在家的,她前幾天讓我回郊區的時候幫她弄點草木灰,我拿過來了。」
江遠川想起這兩天的確沒有看見夏語,他拿起手機給夏語發消息。
Jyc:夏語,你在哪?
過了一會,夏語才回消息。
語夏:在我家。
在我家?那這裡對夏語而言,就是——你家。
江遠川盯著「在我家」這三個字看了一會,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這是他的房子,他之前又和她說兩個人就當室友相處,夏語住在這裡,本就沒有歸屬感,他還讓夏語把她的菜搬走,他傷了夏語的自尊,讓她受委屈了!
吃完晚飯,好友紀霖打電話過來,讓他去他開的酒吧喝一杯,江遠川拒了。
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客廳,回想和夏語同住的生活。他第一次思考有關夏語的一切,一思考,他發現,夏語和他之前接觸的很多豪門小姐完全不一樣。
她物慾心不強,不爭不搶。別人想破腦袋也要進自家公司,占據有利職位,為自己的爭取更多的利益,也為將來布局、打基礎。夏語呢,她卻努力考編制,去圖書館當圖書館員。
圖書館員一個月的工資,給豪門少爺、小姐們做一天的零花錢都不夠,但是她卻幹得很認真盡職。江遠川回想了一下,他從沒見過夏語請假,或者推遲出門的,她每天都準時上班,從不偷懶。
相比圈子裡某些熱衷於呼朋引友,熱愛夜生活,縱情娛樂場所的人,夏語無論作息,還是生活習慣,也都很健康。上班時間,早睡早起,周末休息,會睡睡懶覺。
江遠川有時下班比較晚,但他無論什麼時候下班,夏語都在家裡,偶爾出去,也會在晚上十點前回來,回來時,身上也不會有一點亂七八糟的酒味、煙味。
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很好,恬靜、乖巧、敏銳,良好的涵養刻在了骨子裡。
知道他想兩個人互不打擾,他在家的時候,她基本不會出現在他面前,都是呆在她自己的房間,或者是陽台。現在春末,陽光不熱,她呆得最多的地方是陽台,那裡有她的書、畫畫工具、看綜藝和追劇的ipad。
對來家裡做飯的鄭姨,還有,每周兩次上門做清潔的阿姨,她從不頤指氣使,都是笑眯眯地待人,會在她們休息的間隙,切盤水果、倒杯水放到她們面前,在他們忙完後,誠懇地向她們道謝。
換成一般的人,在他讓她把她花了很多心思的菜搬走時,早就發飆,或者從他這裡搬走了。任由那些關注著他們兩家動態的聞媒體記者,還兩家商業對家們,因為他們的分居而做出亂七八糟的報導。
但是夏語沒有,她只是不再對他笑,回夏家住,也不再像平時那樣發消息和他說一聲,用這些小細節宣示自己的委屈。
夏語是被夏家寵著長大的,特別是她大哥夏諺對她的寵溺,就連他這個不關注八卦的人,都聽過一兩次夏諺如何寵夏語的話。在寵溺下長大,卻不驕蠻刁鑽,包容心反而比很多人都強大。
江遠川頭一次花時間去琢磨一個異性。
周一、周二,江遠川都準時下班,他發現這兩天,夏語比她平時的下班時間回來晚了快一個小時,他以為她這兩天加班。直到周三,他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後,坐電梯上到一樓,去小區外面的便利店買了個u盤。
回來路過隔壁棟一樓的小院子時,他隨意往裡瞥了一眼,結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夏語穿著雨鞋,戴著手套,正蹲在地上用一個小鋤頭在翻地,旁邊是從他陽台搬下來,種著翠綠蔬菜的四個塑料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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