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
她急中生智扯了一个理由,“爸,妈,你们知道,这世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去修行的时候见到了一些奇人,学到了一些手段,你们应该也猜到一些了。”
连父:“……”
连母:“……”
这要多扯有多扯的理由,连父连母还真就信了!他们这一代人虽然小时候经历的是破四旧,但有些东西越破越有人信,再加上天府离峨眉山不远,每次天府出事,总会有峨眉山上的姑子下山救世,天府市的人要比其它地方的人更信这些。
在得知自家闺女学了一些本事之后,连母立马就想到了一桩陈年旧事,她咬牙纠结了好一阵子,才试探着同连笙说,“笙笙啊,你有没有学过那种联系上底头人的办法?能不能联系上-你姥爷?你姥爷去得早,你姥姥知道家里有袁大头,但不知道被你姥爷藏在了哪儿,如果再找不到,你姥爷留下来的东西估计就不知道得便宜哪家人了,你舅家的日子过得稀疏平常,想在天府市买一套大点儿的房子都没钱,你看能不能帮忙找找你姥爷留下来的东西?”
连笙进直播间喊后土,“后土姐姐,能查查我姥爷还在不在阴间么?如果能的话,我该怎么同我姥爷联系?”
后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的巫术,你还没学会?真是埋没《巫术真解》了。用起灵咒和传音咒,能召唤来的,就算你姥爷投胎去了,也能召回一缕魂魄来,把前世遗留的问题给解了。”
帝江小声说,“妹啊,你找的这个人,天赋着实有点差,放到洪荒,怕是活不过半天就被打死了。”
连笙脸一黑,同后土说,“后土姐姐,我给你发一箱螺蛳粉去,你别给帝江道友,让他馋着,成不?”
后土回得斩钉截铁,“成!”
帝江不甘心地在直播间里碎碎念,说连笙没良心,明明他给连笙的法宝是最珍贵的真身法宝,不是赝品,连笙却同其它神仙欺负他……
都说男人年纪大了容易嘴碎,男巫估计也一
样,帝江的碎碎念让连笙感觉脑袋都变大了,她索性把直播间一关。
从衣领上掏出判官笔来,没在连父连母面前遮遮掩掩,直接将那小拇指大小的判官笔变成普通毛笔大小,问连母,“妈,你知道我姥爷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出生的吗?出生地点和名字也得要,最好是连出生的时间也说清楚,这样比较容易好找。”
连母循着记忆把连笙要的信息都报了出来。
连笙提笔就在茶几面儿上写下了起灵咒与传音咒,只见一道乌光闪过,茶几上传来两声咳嗽,问,“谁找我啊……”
听着这陌生里有三四分熟悉的声音,连母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爸,我是菜花啊!爸,是我啊,菜花啊!”
“菜花?大闺女?你咋找到我的?难道你也下来了?不应该啊……你年纪还不大呢!家里咋说,你-妈呢?”
连母愣了愣,“我妈没下去找您?我妈都没了好几年了,应该下去找到您了吧!我还活着呢,我弟也挺好的,就是想替我弟问问,您走的时候把那袁大头藏哪儿了,我妈说她不知道,我和我弟也都不知道,老房子好多年都没人住了,要是哪天突然卖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连笙她外公想了想,问连母,“闺女,爸同你说了,你得分你弟一半,记住了没?可不能独吞,那本来都是留给你弟的,但你弟没本事找到,你帮忙了,有你的一半。”
连母哭笑不得,“我要那袁大头干啥?我闺女赚钱让我和老连住的是别墅,缺你那点儿钱么?您放心,我不贪也不要,您留给我弟的就是给我弟的,我帮着问问,他家孩子不怎么突出,现在想在天府买一套房却连个首付都凑不够,我家闺女赚的钱都买了几十套房了,我不稀罕您留的那点袁大头,就想着帮菜根问问,您要是不信我,那就改天让菜根来亲自问你。”
“哎,你说什么胡话,闺女儿子一样亲,就是……哎,闺女,你也别怪爸,祖训就这样,要改也得慢慢改,爸要是把那东西都给了你,没法同你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交待。你记得咱家原来有两个茅坑不?中间填了一个,在那上头种菜了,就在那个茅坑里,用罐子封了,你们把菜地刨开就能找到,放心挖吧,不脏,大粪都掏走了,爸还拿水洗过那粪缸子呢,把土刨了就能看到。”
连母愣住。
“爸,你说就在那粪缸里,埋得深么?”
“不深啊,怎么了……”
“我记得菜根刨过啊,整个粪缸都挖出来了,里头啥都没有。”
“那不可能,就在粪缸里头放着呢,我亲手埋的,亲手填的土,还能记错了?是不是后来有人刨过咱家院子?”
连母越发疑惑了,“没有啊……”
起灵咒的光芒越来越微弱,连母赶紧同自家已故多年的爹说了声再见,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沉思。
那些袁大头去哪儿了?
恰好牛泽拎着一兜桃进来,他见连家三口人都整整齐齐地发呆,提了个建议,“姨,你拘个土地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仙凡分隔后,地仙都在凡间,上不了天,你拘个土地来问问,他们肯定清楚情况。”
“怎么拘?”
牛泽对连笙很无语,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丢给连笙一本《行走三界手册》,让连笙自己查,他拎着一兜蟠桃去厨房洗桃。
连笙翻了翻,找到召唤土地用的遣神术,试了几次,感觉施术顺畅了,便将遣神术朝着脚下丢了过去,片刻间,一个穿着一身优衣库短袖大裤衩的时髦老头就出现在了别墅里。
那老头瞅了一眼连笙,没在脑海中找到与这张脸对应的神祗,可连笙身上的修为都是真的,还有浩渺的宝气傍身,他不敢多看,拱手俯身问,“不知道仙姑遣小神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我问你,能否查到绵阳三台花园镇李家藏在院子里的那罐袁大头,是什么时候丢的?被谁盗走了?”
那老头掐指算了算,说,“仙姑且等等,那一片儿不归小神管,小神给你去找同事查一下。”
那一身优衣库的老头说完就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留下三观震碎的连父与连母盯着连笙看。
连父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仙姑?”
连笙脸上有些尴尬,“客套话,客套话,就是看我修行过一阵子,有这么一个客套话,就和大家见你喊你连总一样,火锅店老总也是总……”
连母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刚刚那小子给你书的时候,也是唰的一下变出来的,难道他也是?”
事到如今,连笙也就不再瞒了,将牛泽的真实身份同连父连母说了,然后还叮嘱连父连母要保持平常心,之后见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可能会更多,犯不着为这么点儿小事惊讶。
连父连母听后,齐齐表示,这平常心实在难保持。
土地神很快就喊来一个与他长得有八-九分像,同样一身优衣库的老爷子,那老爷子见连笙后,先是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才说,“仙姑,查到了,那罐子冤大头确实是被人取走的,就是那李家的儿子李菜根挖走的,我这边有记录。”
连笙看了连母一眼,见连母眉头紧皱,问土地,“你确定么?”
土地神挥手打出一块黄乎乎的玄光镜,指着那玄光镜同连笙说,“仙姑若是不信,可以亲眼看这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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