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之后的皇帝,正要昏昏睡去。
贵妃却又爬了上来:“爷~您累了?”
景慎睁开眼,看着上方艳若牡丹的女人,不由得有些无奈:“下去。”
贵妃“抗旨”了,她死死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一个劲的扭动:“爷~您真的累了?”
景慎叹息一声,只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言之有理!
翻身过去,将丰腴的身子压下,景慎迸了王者该有的气魄:“大胆,竟敢质疑朕的精气!该当何罪?”
“求皇上鞭笞~~~狠狠鞭笞!”
贵妃媚眼如丝,说个话的功夫,也要夹带厚厚的蜜糖,真是迷死个人!
“准!”
新一轮的战役再次打响。
长春宫里,向来是春色无边。
一连几日,皇上都流连于此地,贵妃娘娘获得了滔天的“雨露”,整个人容光焕、得意非凡。
龙抬头的日子,皇后于坤宁宫设宴。
应聘位列其中,却因着孕期之故,她的一应此事,均属特制。
贵妃盯着对面的应采薇,十分的不屑:“应嫔也别以为怀了龙裔就万事大吉,难得见你出来,好歹也收拾收拾。瞧瞧那蜡黄的脸,那暗淡的衣,要是被外头人看见了,只当宫里养不起女人!好好的一宫主位,寒酸又土气,没得叫人笑话。”
应采薇原本安静的吃着点心,听得这番话,立马低下了头。
她是不敢跟贵妃拌嘴的,怀不怀龙胎都不敢!
大景的后宫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只要贵妃一开口,必定立马冷场。
这不,原本还一团和气的宴席,瞬间鸦雀无声。
皇后眉头微皱,正要开口调停,有人抢先了。
“贵妃娘娘见谅,应嫔面色不佳,实乃孕吐所致,至于您所说的黯淡无光的衣饰,想来是您隔着远,没瞧明白。这分明是蜀地特产的素布,怎会寒酸呢~”王贵人举着帕子,放在嘴边,状若含羞。
蜀地的素布,虽没有江南织造的锦缎柔美鲜艳,但上身后,穿感极佳,不仅保暖还轻便,是有孕之人的选。
应嫔听见了旁边的声音,她头垂的更低了:本宫要你多嘴,遇着贵妃挑事,最好是沉默以对。若非皇后或李嫔出言等闲人最好不要沾边,否则,贵妃只会更“变本加厉”!
贵妃被个贵人“下脸子”,她能让?
这不,贵妃的“雷霆”转瞬即到:“哟,王贵人嘴巴一丁点儿,原想着是个闷葫芦,没成想竟这般能说会道!打量本宫不知晓素布呢?怎么,你还想给本宫做师傅不成?区区典仪之女,凭你也敢!”
贵妃怒极反笑,接着道:“也是,你既为典仪之女,必知晓多般规矩。本宫且问你,尊者面前言行无状,是否合规?”
王涟漪正在为自己的“拔刀相助”感到高兴,冷不丁就被贵妃盯上了。也怪她没经验,不晓得贵妃的厉害,所以才做出此番没轻没重的事。
直到此时,她也没体会到后宫的险恶。
王贵人微笑着道:“回娘娘话,自然是不合规的。但应嫔身怀龙胎,乃众姐妹中当之无愧第一人,嫔妾私以为,该多些包容……”
“听你这意思,本宫不够包容了?”贵妃抓住了话头子,眼分瞬间凌厉:“大胆贱婢!本宫讲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如此上下不分,真是数典忘祖第一人,不敬家翁的不孝子!你父亲若知晓你的所为,只怕恨不能当即辞官归隐!”
王涟漪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唾骂,她当即就面色白,身子摇晃险些坐不住。
江贵妃这口气还没完,眼瞧着王贵人是个无用的,她又对准了应嫔:“缩头乌龟一样的人,你这辈子也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成天躲在暗处,不见天日。既如此,那就别出来晃荡,没得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