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皇帝怎会对奉先如此“绝情”!
李有思闭上了眼,此时此刻,她不敢去深思了。
“好了,这些都与你无关,何必惹愁丝?”景慎将女人拉到了怀里:“近来身子可好?”
李有思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有千万种忧思,却不敢说出口:毕竟此时的她,不再是薛家太后,她只是后宫的李嫔!
“臣妾一直都很好啊,什么时候不好过!”李有思嘟囔着。
她还有皇儿要去“迎接”,怎么会让自己不好?
“苦着个小脸做甚?你送去的吃食点心,奉先一概不理会,人家都不在意你的好心了,你又何必上赶着讨苦吃?”
景慎到底不想爱妃难过,说起了启祥宫。
可李有思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不听话的小丫头片子,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犯上作乱”的胞弟薛肆业!
“皇上,臣妾只是替太后娘娘不值。她那么喜欢奉先,那么宠爱承恩公府……太后娘娘才走多久,承恩公府就这么不争气,娘娘若是知道了,该多么难过……”
真的很难过啊,慎儿,你的嫡母心在滴血啊!
一边是亲手养大的孩子,是皇家正统,是一国之君,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不好,她都会难受的呀……
“母后若还在,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景慎是在薛太后膝下长大的,他最知道嫡母的气性了。
外人瞧着,薛太后总是一脸慈爱,宽宥大度的,实则,嫡母若是起性子来,便是父皇也要“退避三舍”!
“皇上,若是……若是承恩公不成器,您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能从轻处罚吗?好歹……好歹给太后的母家,留个……留个后吧?”
李娘娘的眼尾,掉落了一颗珍珠泪。
“哭什么?”皇帝替女人擦去泪痕:“承恩公府的好坏,与思儿有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臣妾虽然是李家女,却是薛太后养大的,也算半个薛家女了吧?母家不知事,惹了皇上的怒,臣妾……臣妾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臣妾无能啊,皇上!”
“思儿要是有能,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
李有思睁大了眼:“臣妾会立即贬去承恩公府的爵位,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再也不要靠近皇家人!其实,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有何不好?为何非要搅和进天下风云?做事前,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臣妾只觉得那些犯上作乱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痴人、是蠢人!”
李有思的认真,取悦了皇帝。
景慎呵呵笑了起来。
皇帝的冷面已经刻进了所有人的心底,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其实皇上笑起来时,也是“明艳”非常的——景慎生得一副好相貌,有声量伟岸,实实在在是不可多得的伟男子!又加上他世间至尊的身份,景慎如同行走的春药,让人一见,便无法自持!
李娘娘自然也被皇帝的笑容晃花了眼,但她到底陪伴多年,相比于那些不亲近的,到底多了几分坦然。
“您笑什么?臣妾说错了什么吗?”
李有思推着皇帝的胸口,自顾自爬了起来。
景慎看着使起小性子的李嫔,笑得越晃眼了:“调皮鬼。好了,朕带你去启祥宫走一趟吧。”
也是时候解禁了。
既然李娘娘这般在意,便把这个解封的恩典,加诸在她头上吧。
“真的吗?那走呀,走!臣妾都好久没见奉先了,以往她在宫外头还不觉得,都到了臣妾眼巴前儿了,还是见不着,臣妾这心呀……可难受了呢!”李有思一骨碌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终于也绽放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