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么点事都查不出?”毓太后拧眉。
李福庆给太后端来一杯清茶。
毓太后看都不看一眼,只盯着皇帝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出背后之人?”
景慎依旧摇头。
毓太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震得茶盏都快分离了:“皇上,你到底怎么吩咐下头人的?我大景人才济济,难道一个小小的投毒也查不出来?”
“母后何以见得,是投毒?”景慎端起了自己的茶,浅浅的抿了起来。
毓太后拍了拍腿上的衣摆:“不是投毒,难道是景礼自己找来吃的?必是那善妒的人,见不得二皇子好,才做此恶事!皇帝,你要是没有方向,哀家便给你指一个。你只需看,景礼出事,谁最得利,那边是幕后之人!”
“母后不妨明示,何人受益?”景慎放下了茶盏。
一旁站着的李福庆心里打起了鼓:皇上越是不动声色,越是语气温和,则越是怒气难抑!
看来,太后是要踢铁板了!
毓太后眉头一横:“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李氏女!她怀着身子,哀家看那肚皮,应是皇子无疑。大皇子已经是这样了,排在前头挤兑她儿子的,便只剩景礼。不是她还能是谁?”
毓太后的脸上,是满满的自信。
景慎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黄文秀:“你也是这般想的?”
黄文秀年岁并不大,但此时的她,容貌枯槁,倒跟太后差不多形容。
她看着皇帝冰冷的眼眸,心下一个跳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嗯?”皇帝的威势强烈的射着。
黄文秀被这股子压力给弄弯了头,她期期艾艾的开口了:“皇上,嫔妾并未这样想,只是。。。。。。”
皇帝依旧冷冷的盯着她。
黄文秀看了眼太后。
毓太后恨其不争的瞥了眼。
黄文秀立马明白了老婆子的言下之意,她如同有了主心骨般,桀骜的抬起了头:“皇上,嫔妾一贯谨小慎微,从不与姐妹结怨,所以,不可能有人因着嫔妾而对皇子下手。而皇子养在太后身边,等闲人也不得靠近。放眼宫中,能动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位。贵妃与淑妃都有了孩子,她们都有各自的孩儿要照顾,想必空不出手来。。。。。。皇后染病,一直深居浅出,也就贤妃,她不仅插手了宫务调配,更是常来太后跟前请安,且她怀有龙子,若是没了二皇子,她的孩子便是名正言顺的。。。。。。”
“母后也是这般想的吧?”景慎淡淡的笑了起来。
毓太后冷冷哼了一声:“不是她还能有谁?皇帝,哀家知道你喜欢那个丫头,但女人与子嗣,孰轻孰重,你应该心里有数。胆敢染指皇嗣,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景慎坐直了身体:“若是真相与你们所言大相径庭,母后,你又该如何作想呢?”
毓太后不解的看向了儿子。
景慎也不卖关子,说:“下手之人,正是被你们排除在外的皇后。”
“什么!”
“怎么会?”
毓太后与黄文秀的惊讶不是作假,她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皇后头上去!
吴晓月病恹恹的,且一直蜗居在自己的寝宫,就连嫔妃的请安礼都免去了,她。。。。。。她没有对皇子下手的理由啊!
景慎起身:“此事,朕已经查明,一直压着不说,是在想如何处置。母后,既然您执意知道,朕便告知,还请您,替儿子拿个主意,该怎么办才好呢?左右,朕的皇后,还是母后您亲自挑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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