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残酷了?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亲手捧着匈奴单于的头颅到我父母亲的灵前祭拜的。”
楚君临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
安安是他带大的,见过他太多作为储君和帝王的手段,又怎么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呢?
从某种程度来说,安安和他是同一类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是吗?”凤安看向了楚君临,眉眼中带着笑意。
“是。”楚君临笑着回答。
从皇陵出来,楚君临和凤安便上了御辇。
凤安掀起楚君临的衣摆,关心地说:“哥哥刚刚跪了那么久,膝盖疼不疼?”
“没有,不碍事,就跪了一个时辰而已。”楚君临好心情地抓住了凤安的手。
但是凤安显然不信他的话,而是亲自查看了一下他的膝盖,见只是轻微红肿之后才放心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楚君临一直惬意地揽着凤安,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既然安安那么心疼他,他何乐而不为呢?
又过了两日,一行人终于到了兴安围场。
楚君临让随行的官员先行安置之后,便带着凤安走向了御帐那边。
凤帐一般是在御帐旁边的,凤安正准备去自己的营帐时却被楚君临抱着不放手。
“安安这是打算去哪呀?”
“自然是回我自己营帐啊。”凤安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可没有忘记前几天楚君临和她说的话,到了围场之后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现在要是住进了御帐,岂不是羊入虎口?
楚君临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凑上前轻吻了一下凤安的额头。
“安安,别躲了,你躲不掉的,御帐里住得更舒服些。”
他让安安住进御帐也不只是为了干那档子事,御帐的规格的确是更高些。
凤安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拧不过他,只好进了御帐。
就算她住进了自己的营帐,哥哥也还是能进得来。
反正她怀着孕呢,哥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凤安摸着自己的肚子,就好像在摸着一块免死金牌一样。
楚君临扶着凤安进了御帐,和她一起坐在了贵妃椅上,而宫人们在收拾行装。
“舟车劳顿,安安辛苦了。”楚君临理了理凤安额间的碎。
凤安靠在了楚君临的胸前,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能出来玩,不辛苦。”
楚君临闻言无奈地敲了敲凤安的额头,“真贪玩。”
“我贪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凤安傲娇地说。
“是,哥哥知道。以后夏天的时候我们去园林避暑,冬天的时候我们便去温暖的行宫居住,让安安把每个地方都玩一遍好不好?”楚君临哄道。
凤安还是公主的时候,先帝出游的兴致不高,所以她基本没有离开过京城。
楚君临现在当上皇帝了,自然要带她去看这壮丽的山河。
“这还差不多。”凤安瞬间被哄好了。
楚君临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凤安的肚子说:“母后贪玩可就算了,你可不要太贪玩啊。”
凤安眉眼弯了弯,没有反驳楚君临的话。
一国太子的确是不能太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