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稷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肩膀中了一箭。
“敢问……恩人,我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承稷别扭了一下才喊出了这个称呼。
“你的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箭上沾了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我已经把你的毒给解了。”
楚承稷正想点点头,但是突然想起,伤在肩膀,她要给他治伤,那岂不是要脱掉他的衣物?
看见楚承稷的反应,梁晚忆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恼羞成怒地掩饰说:“你在想什么?在医者眼中根本就没有性别好吗?”
“哦?那你脸红什么?”
梁晚忆脸红的样子很是可爱,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楚星煌忍不住想逗逗她。
“我没有!”梁晚忆欲盖弥彰地说。
“嗯,你没有。”楚承稷憋着笑意。
梁晚忆气得卷起袖子抽了他一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好好好。”楚承稷举手投降,“我错了。”
过了一会儿,梁晚忆指着一旁的药炉说:“这就是给你熬的药,喝完这碗药,你体内的余毒就清了,你自己看着火候吧,熬到沸腾即可。
你喝了药便离开吧,我要出去义诊了。”
说完梁晚忆便进了一旁的隔间,楚承稷有分寸地收回了目光。
义诊?看来她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医者。
一刻钟之后,梁晚忆从隔间里出来,楚承稷的目光顿了顿。
他方才的疑惑解了。
梁晚忆不知道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什么东西,完全遮盖住了她白皙的皮肤。而且她还把过长的刘海给放了下来,遮住了她那双灵气的眼睛。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便变得平平无奇了。
她还挺会保护自己的。
在梁晚忆即将要出门前,楚承稷叫住了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以后我报不了恩怎么办?”
梁晚忆的脚步顿住,“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何来的谢恩一说?萍水相逢,不问由来,不问姓名。”
说着梁晚忆就出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以后是不会有交集的。
当然,这只是梁晚忆以为的。
楚承稷看着她的背影,而后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好一个不问由来、不问姓名。”
楚承稷原想着是想回军营里同抚远大将军秦松岩会合的,但是匈奴之患未解,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何不就让那些匈奴人以为皇上已经失踪,只要匈奴人放松警惕,那他们便有了可趁之机。
于是楚承稷开始思索着能秘密联系到秦松岩的办法,他走到窗前,突然现他的爱马烈焰就被栓在木屋前面,嘴里还咀嚼着草料。
楚承稷赶紧走了出去,摸着烈焰的脑袋说:“你竟然也在这里,这些草料是她喂给你的吧?平日里除了朕,任何人都近不得你的身,现在竟然对她那么友好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烈焰耸了耸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楚承稷笑着拍了拍他。
“吃吧,吃多点,待会儿你还要帮我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