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榕带着一车的物品,来到太守府门前,沈君等人跟在她身后,叶靖榕双手交和,向守门的护卫说:“麻烦通报一声,我找林夫人。”
那护卫:“原来是夫人的人啊,您是叶掌柜吧。”叶靖榕连忙点了点头说:“正是。”
那护卫道:“夫人已经吩咐好了,若是叶掌柜来了直接请进客堂,好生招待。叶掌柜,请。”让开了一条道路。
叶靖榕喜不胜收说:“原来表姐已经打好了招呼了。沈大哥我们走吧。”沈君翊道:“好。”
叶靖榕等人被请到了客堂,堂内摆了几个把椅子和两张桌子。他们静坐等候。叶靖榕兀自着急:“都半个时辰了,表姐怎么还没来。”站起身往门外看去。
沈君翊移步到她身侧:“林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行动自然要比平日里慢些。还是耐心等等吧。”
叶靖榕轻跳了一下转过身:“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去看看吧。”大步走出了客堂,往叶靖盈院子里去。
跨过前院路过一个石桥,谁知迎面走来一个束着的男子,厉声:“站住。”
叶靖榕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林晟阳那家伙,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转了个身:“林公子,有什么吩咐。”
林晟阳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你来干嘛。”叶靖榕双手交握:“受林夫人相邀,帮忙布置宴会。”
林晟阳道:“我们太守府置办宴会,何须你一个小小的掌柜帮忙,不过是沾我是太守儿子的光。叶靖榕,你可得记得我们的恩情。”
叶靖榕道:“是,是,是。”林晟阳道:“我记得上次我在你们叶府又是下跪,又是挨揍的。”
“这不讨回来我这心里呀,不得劲呐。你是说我是让叶靖盈那个贱人跪,还是你替她跪啊。”
叶靖榕仰起头怒视着他,争辩:“林晟阳,是你先欺辱表姐的。”
林晟阳道:“那我还是让叶靖盈那个贱人跪吧,她现在怀着身孕,要是把孩子流了,我也少一个累赘。”
叶靖榕道:“我跪。”表姐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可不能没了。掀开腰前的裙摆,就要跪下。
林晟阳脚一出挡住了她的膝盖。叶靖榕不明所以:“你又要干什么?”
林晟阳弯下腰说:“这里平平整整的太便宜你了,看见前面那条小石子的路了吗。给我跪在那里。”
叶靖榕抓住他的衣襟道:“林晟阳,我若是跪了,我们两清,你不能再为难我表姐。”
林晟阳清了清自己下摆的土:“看本公子的心情吧。”叶靖榕走到那凹凸不平,带着利刃的石子路上跪了下了。林晟阳拍手叫好道:“二苟,给公子我拿张椅子来,本公子要看着她跪。”
林晟阳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二苟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炙热的太阳照耀在叶靖榕的身上,汗水从她脸颊流过。
林晟阳是越看越得意,眼睛瞟向叶靖榕脸庞,目光停留在她的眉眼上,这个叶靖榕长得还挺俊秀的嘛。眼珠转到她的颈间,嘴唇启了启,右手的几根手指开始磨蹭起来。
叶靖榕的双腿疼,咬着牙,坚持着屹立不倒。
祁明延这时也转悠到了这里,他看着请柬道:“正元楼在哪儿呀。”眼神四处流转,寻找着正元楼的牌匾。
雪儿提醒道:“公子不如我们找个人问问吧。”
祁明延赞同地点着头,在一簇花草中看到一个人头,走上前去。却见叶靖榕跪在石子路上:“阿榕哥。你怎么跪在这儿?快起来。”搀扶将叶靖榕站起来。
林晟阳一看祁明延来了,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祁明延,你怎么来了?”
祁明延把请柬扔到林晟阳头上:“我怎么来了,你爹请我来的。”
那请柬是用上好的材质做的,质地极硬。林晟阳的头上顿时起了个打包。他摸着额头道:“祁明延,你敢砸我。”
祁明延两只胳膊交握在一起道:“砸得就是你,让你欺负阿榕哥。”林晟阳摔了下袖子:“你给我等着。”愤声而走。
祁明延看着叶靖榕出汗的额头说:“阿榕哥,你没事吧。”叶靖榕摇了摇头道:“没事。你怎么也会来啊。”
祁明延解释说:“是林太守请我们来的,说是韩王要来,所以递上了贴着。还邀请了沈尧,我想汴州城内的贵胄应都到了。”
叶靖榕道:“这么大的派头啊。可是因为之前大昭一事?”祁明延:“应该不是,像大昭这种前朝余孽,派个督军来就好。至于韩王为什会来我还真不清楚。”
叶靖榕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听,:“看来这个韩王来头真得挺大呢。”
祁明延也略表同意:“那是自然,听我爹说这韩王殿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早年平定不少战乱,性格十分和蔼,随性。
“可自从侧王妃失踪以后,韩王殿下就变了性子,变得沉默寡言了。”
叶靖榕感叹道:“原来是被人给抛弃了呀。”
祁明延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说韩王带兵打仗有一套,可是这性子软,耳根子软,总是被人拿捏。活该老婆跑了。”
叶靖榕不屑道:“有什么活该的,侧的跑了,不还有一个正妃吗,左右不吃亏。”以为什么稀罕事呢,原来是一个贵族王爷的风流史啊。
祁明延看叶靖榕一直垂着腿道:“阿榕哥,你的膝盖还是很疼吗,要不然我背你找大夫去。”
叶靖榕站直了身体,婉拒道:“不用,不用。我今日来是帮表姐办宴会的,我走了,谁来安排啊。我已经没事了,本来也没跪多长时间。”说着还踢了踢自己的腿。
祁明延见她没事道:“阿榕哥,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去正元楼了。”叶靖榕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
祁明延刚走,叶靖榕找了个石块坐了下来。骂道:“林晟阳,你个王八蛋,让老娘跪石子路,疼死我了,呜呜呜。”
“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把你搁油锅里,翻来覆去的油炸,炸成油条,喂狗,呜呜呜。我的膝盖,呜呜呜。”眼泪顿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