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榕那边已经走远,她一心想盘下酒楼,在路上就开始盘问:“不知香菱姐你说的酒楼是哪里的?”
香菱道:“你可知百巷子的翠玉楼?”
叶靖榕道:“我知道,翠玉楼可是老招牌了。比我这迎仙楼开的时间还要久,听闻这翠玉楼的掌柜并非汴州人士,但家大业大,出自钟鼓馔玉之家。”
香菱说:“你知道的还挺多,说得一点都没错,这翠玉楼的掌柜叫于富仁,其根基在盛京,年少时来汴州视察生意,因其夫人是汴州人士,就留在了汴州城。”
“如今这于老爷子生了重病,于掌柜准备携妻儿岳丈回京都,想将这翠玉楼盘出去。”
叶靖榕了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这个于掌柜对夫人可真好,为了她竟然离开了故土。”
香菱道:“说得不错,当年可都说于夫人好福气呢,许了一个如意郎君。”
两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翠玉楼,一个身穿墨青色的衣服的女子迎了上来,浅声细语:“客官,您要些什么?”
香菱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找于老板的。”
叶靖榕盯着着女子,忽觉这女子面熟说:“于翠花,你是于翠花吧。”
那女子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叶靖榕提醒道:“姑娘忘了,你忘了我们一起买簪花的事。”
于翠花忽得想起,惊呼:“是你。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于翠花,翠花,如此独特的名字她想不记得都难,怎么会忘。
香菱端看着这两人说:“二位相识?”叶靖榕将那日生之事与香菱一一道明。
香菱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巧呢。”叶靖榕道:“那日我出言不当还请姑娘海涵。”
于翠花道:“不,应当是我感谢你,那周昧本就不喜我,还背着我与其他人厮混。是我一直执迷不悟,若非你当日令我醒悟,我只怕此生都被毁了。”
“我当你怎么就不嫁那个周昧了,原来是因为有贵人点醒了你。”一个长相周正,身材富态的男子走了出来。
香菱靠近叶靖榕,在她耳边小声道:“靖榕,他就是于富仁,翠玉楼的掌柜。”
叶靖榕立马笑道:“不敢当,于掌柜有礼。”
于老板捋了一下胡须说:“那周昧品行不端,却生了张巧嘴,哄得我这女儿团团转,闹得非他不嫁。都快把我跟她娘亲气死了。若非叶掌柜点醒,我这女儿恐怕还执迷不悟呢。”
叶靖榕道:“那也是于姑娘也算是幡然醒悟,否则,我说再多,于姑娘怕也是很难听得进去。”
于富仁道:“叶掌柜还真是识礼呀。”叶靖榕道:“于掌柜,今日我来是为这酒楼一事。”
于富仁道:“我知道,我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叶掌柜了。”将叶靖榕请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香菱为二人倒了酒,三人碰了杯,叶靖榕道:“于掌柜,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我所来为何,这翠玉楼你打算出多少两盘出去?”
于富仁握紧手伸出一个一道:“这个数再加一个五。”叶靖榕坐直了身子问道:“可是一千五百两?”
“正是。”
叶靖榕握紧了手,神色微变,虽说她拿得出这银两,可这个价比起其他酒楼属实高了些。问:“这价钱可否降下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