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她喝醉了,也没完全醉。头有点晕晕的,走路走不成直线,却知道自己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起初她坐在那除了脸微红,不说话,和平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都不知道她醉了,直到后面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他碰了碰她的手肘,她直接趴到桌上。
他哭笑不得,原来真的有人酒量这么差,她只喝了三分之一杯而已。
他背她下楼,在路口准备叫车,她却醒了。
“今晚月色真美,我们走一走吧。”
习芷枫趴在他肩上道,她的嗓音清冷,可是今天喝了酒带了几分沙哑,还带着葡萄酒的芬芳。
他的耳朵醉了,不单耳朵醉了,他的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扑通,扑通,仿佛在跳着探戈。
“风也温柔。”他柔情道,仿佛这月色下,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有风吗?没有风啊,你看那树叶一动不动,没有风!”她伸着食指指着前面那棵绿化树。
秦习烨:……
终是他错付了。
这晚她沿着绿化带走了很久很久,他跟在后面,随时担心她可能摔倒。
他看着手机上的地图,离她的公寓距离越来越远,最终还是叫了辆车,把她塞了进去。
出租车内,她一改往日的高冷人设,絮絮叨叨了很久。说她学校的事,说她打工的事。
她说得最多的一句,是她很高兴,她终于毕业了,终于熬出头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了。
然后她的眼睛就红了,把头埋进臂弯里,开始默默呼气不让眼泪流下来。
从昨晚和妈妈的通话中她猜测,妈妈可能生病了,她想妈妈了。
他伸手虚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下车后,她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要上去坐坐吗?”她问他,他送她回家这么多次,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他去家里。
见她还微红的眼睛,他点点头,扶她进去。
她租的房子是一套两室一厅,不大,房间和客厅都很整洁,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厨房的烟火气显示着这个房子里住着一个勤快的姑娘。
他把刚烧开的水,放凉到适合入口的温度,拿进卧室递给床上躺着的人。
她没有骗他,她的酒量确实很差。
看着她脸颊如苹果,嘴唇如樱桃,他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看到她白皙的天鹅颈也染上绯红,他移开视线不敢再往下看。
她挣扎着坐起来,雪纺衬衫一边滑落肩头,室内没有开灯,窗外溜进来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裸露的肌肤仿佛在光。
他闭了下眼,心里默念大悲咒。
她尤不自知,双手捧着热水杯放在唇边,牙齿咬在杯沿上,呆。
“唉!”他叹了口气,把她的杯子拿走,衣服拉好,然后把她塞进被子里。
帮她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她却拉住他的衣袖。
“别走。”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