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凱里托斯皺起眉頭。
「這是龍族小公主的水晶球,她落在座位上了。等她回來找不到了,少爺你還回去,肯定就能得到小公主的芳心!」那位追隨者笑眯眯地說。
「真是愚蠢的主意。」凱里托斯神情很煩躁,他確實很想和龍族小公主建立不錯的關係,也很看不慣那個黑頭髮的鄉下丫頭,但與這些相比,他更不屑去演這種惡俗的橋段。
而且最重要的,他現在有更加心煩的事。
「可是,我媽媽給我念得童話故事裡都是這樣的……」
「我都說放回去了,別來煩我。」已經快走火入魔的凱里托斯暴躁地將桌上的龍珠揮掉。
「啊,槽糕!公主的水晶球要掉到地上!」
幸好龍珠的質地與他們想得不同,它沒有像真正的水晶球那樣碎裂,而是彈了起來。
「快攔下它。」追隨者們手忙腳亂地想將龍珠撿起。
「吵死了!都給我閉——」忍無可忍的凱里托斯終於暴怒了,可是沒等他將「閉嘴」一詞說出,有什麼東西就卡進了他的喉嚨里。
「甘道夫少爺!」追隨者們嚇壞了。
在他們的驚呼聲中,凱里托斯捂著自己的脖子,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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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是通過占卜,一路走到這兒,然後發現鑰匙就在這個房間裡,所以才拆掉了我辦公室的大門?」塔諾特教授探究地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少女,「原來是這麼一會兒事,你們覺得我會相信你們說的嗎?」
塔諾特教授當然不相信這番說辭。這節課要找的五把鑰匙確實是在這間辦公室沒有錯,但是它們都放在一個絕對不可能被占卜出來的地方。
他寧願相信眼前的這兩個小姑娘非常好運,一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也絕對不相信對方是靠占卜的手段找來的。
「可事實就是這樣,教授。雅雅她——」
「好吧,你們認為鑰匙在這兒,那來找吧。」塔諾特教授抬手打斷了貝蒂的發言,「但既然說是占卜,就不允許到處亂翻,你們要感應出具體的方位才行。」
「雅雅。」貝蒂看向身邊的蘇雅。
「日見方位,時辰定人,此卦為離,物於正南。」蘇雅面向塔諾特教授,將靈力灌輸進羅盤,「貝蒂,有一把在壁爐里。」
「明白。」貝蒂那徑直走到了燃燒的壁爐邊,將自己皮糙肉厚的龍爪伸進去一陣摸索。
「哎,好像真的有東西。」很快貝蒂就從燃燒的木柴堆里掏出了一隻金屬盒子,她輕輕用指尖從縫隙撬開,盒子裡果真躺著一把金燦燦的鑰匙。
「卦為乾,屬西北,」蘇雅切換語言指揮貝蒂尋找,「書架的後面。」
「卦為兌,屬正西……在雕像的位置,有兩個。」
「卦為坎,屬正北。」當羅盤停止旋轉後,蘇雅緩緩地抬起了頭,注視著塔諾特教授,「最後一個,應該就在教授您身後的桌子裡吧。」
黑髮少女靜靜地站在那裡,黑色的眼眸平淡地望著那張隱藏在兜帽下的臉。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大多是活潑開朗的,像少女這樣地似乎很容易被人忽視。但在這整個過程里,塔諾特教授的注意力都在這個黑髮少女的身上。
他直勾勾地望著對方,被布條遮掩住的雙眼裡已經寫滿了難以理解的震驚。
就像凱里托斯說的,占卜尋物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能,與其他魔法相比,它的門檻甚至是非常低的。
可以說,只要你是一位魔法師,多花點時間練□□是有辦法掌握這項技能的。
但眼前少女做到的並不是占卜尋物這樣簡單常規的事情。
塔諾特教授沉默地轉過身,打開了桌子左手邊的抽屜。
就像少女說的那樣,最後一隻裝著金色鑰匙的匣子就靜靜地躺在抽屜里。
「你是怎麼做到的……」塔諾特才發現他還不知道黑髮少女的名字。
「我叫蘇雅,教授。」
「嗯,你是怎麼找到這些鑰匙的,蘇雅小姐。」塔諾特教授認真問黑髮少女,「這應該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這些鑰匙都被我裝在了秘銀鑄造的盒子裡,它們擺放的位置也很隨意,隨意到連我自己這個出題者都不一定能清楚記得它們每一把的位置。你究竟是用得什麼方法尋找到它們的?」
蘇雅望向貝蒂,貝蒂心領神會為她解釋塔諾特教授話中的生僻詞彙。
「秘銀是一種很特殊很珍貴的金屬,可以阻擋魔法師的感知力。」貝蒂湊到蘇雅耳邊,小聲說,「簡單來說,正常的占卜尋物是沒有辦法定位這些鑰匙的。塔諾特教授根本就沒想讓我們免考,他悄悄作弊了。」
「貝蒂小姐。」被人當面議論,塔諾特教授感覺很沒有面子。
沒有想到占星課的教授居然會在課題里埋下了這樣的陷阱,蘇雅心裡正琢磨著怎麼向這位教授解釋,旁邊的貝蒂卻已經替她開口了。
「塔諾特教授,這是東方魔法師才會的方法啦,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就算和您說了,您也不會明白的。」貝蒂擺了擺手。
雖然貝蒂每一句說得都是大實話,但這樣子解釋會不會對教授太敷衍了。蘇雅心裡想著。
「哦,這樣啊,東方魔法師的手段可真神奇。」而讓蘇雅有些意外的是,這位塔諾特教授竟然真就輕易接受了貝蒂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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