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不知陛下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与之前的疏离不同，少年竟主动笑着关心起了女帝的动向。
“不过是陪太后去那出云寺吃斋去了。”
白姝有些诧异。
眼前的画面不由得让她联想起了初遇时的场景。
国子监中，梅花下，似玉般温润的男孩，眉目含笑。
那年他们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白姝心中暗暗窃喜的同时，又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不会是做梦又或者……陷阱吧？
“吃斋……那嘴巴会觉得寡淡吗？”
好似什么都没有生过，司卿就像寻常聊天一样，与她有一嘴没一嘴地搭着话。
“确实是会有些。”
“那要不让宁儿给你准备些味道重点的小菜吧？”
少年久违的关怀与温柔，对于白姝来说就如同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她是头晕目眩。
他甚至都没有再用「您」字……
若是换做旁人，白姝会觉得不悦。
但因为眼前的少年是司卿，她原来沉甸的一颗心又会不自觉地变得轻飘飘的？
就好像是走在云彩之上，毫无真实感。
耳边也仿佛响起了一把声音，在告诉自己……
她与卿郎之间的距离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突然就缩短了不少。
“卿郎真是了解朕的心意。”
白姝佯装镇定，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似笑非笑，可眸中的喜悦已经无法掩饰。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坐到了司卿的身边，紧盯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
里面确实是没有了麻木与厌恶，他嘴上的那些慰问似乎都是自真心的。
这之中究竟都生了些什么？
“司卿与陛下相处多年，若是这点都不知晓，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替她斟了杯茶水。
“……是吗？但是卿郎今日如此体贴，不会是做了些什么愧疚于朕的事吧？”
你这只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