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已经偷偷进去过一次,发现里面机关重重,犯人都被关押在几乎密不透风、上锁的门内。
而艾法身上就有钥匙,林金潼观察过了,所以跟他学摔跤,也是不得为而为之。
艾法脱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肉,朝他勾手指:“弟弟,把衣服脱了。”
“不。”林金潼拒绝了,“我不喜欢脱衣服打架。”
“我们这里摔跤的规矩便是如此,你不是中原人,你是我漠国儿郎。”艾法走到他面前来。
林金潼目光瞥了眼他的腰间,钥匙是不是在这里?
“反正我不脱,”林金潼摆好摔跤的架势,扎上马步,偏头淡声道,“你来吧。”
艾法惊异地看着他,旋即仰头大笑:“你真好玩,不怕让我打成残废了?”
林金潼一脸单纯地说:“早闻哥哥力大如山,不如就让我领教一番?”
艾法背着一只手在身后:“我让你一手。”
林金潼不跟他客气,学着在宴会上看过的摔跤表演,直接扑在艾法身上,伸腿一绊,将他压制在地。
但林金潼力气确实不如他大,很快就让艾法翻过身来,桎梏他如一只掌心小鸟般。
林金潼手指灵活地伸入他的腰间。
艾法一声闷哼,金色眼眸一暗,抓住他的手:“弟弟往哪儿摸?”
林金潼已经感觉到了钥
匙的形状,心底一动,面不改色心不跳:“在找你的痒痒肉。”说完就在他腰间一挠,艾法浑身肌肉紧绷,嘴角泛起笑意,短促地笑出声来,任由林金潼反击地朝他的下三路走。
林金潼摸走钥匙的瞬间,一边将钥匙飞快地朝天痕的方向投掷出去,就将脸贴在艾法的脸庞上。
天痕穿着王宫侍从的衣服,脸是经过易容后的模样,他飞快地将钥匙藏在袖中,用馒头压出深痕,继而用脚将钥匙踢回去给林金潼。
他盯着艾法犹如野兽般将金潼压在身下的模样,有些控制不住的皱紧眉头。
林金潼动作敏捷地抓住钥匙,不着痕迹地将手绕在艾法身后,流连着塞回他的腰间。
任务完成,林金潼松了口气,也没兴趣跟他玩什么摔跤了,正要推他起来时,艾法却死死将他按着,头也不抬地对周围的侍从道:“都滚出去。”
一滴汗珠落在林金潼的眉心。
天痕没有走的意思,是艾法的侍从官将他拖走的:“还愣着做什么?”
林金潼察觉到艾法的身体变化,愣神的工夫,艾法果真犹如野狗一样,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刚刚出门的天痕控制不住要出手,林金潼反应更快,一脚踢过去,手掌灵活地翻过来,掐着艾法的脖子在瞬间完成了体位更换。
他骑在艾法身上,点了他的穴位,奋力擦脸:“你有病?怎么像狗一样舔人。”
艾法被他掐住喉咙,竟神色不改,眼底潜藏着一股疯狂的兴奋,说:“你的中原话,我都听得懂,金潼。”
他用相当蹩脚的中原话说。
林金潼解开他的穴位,起身离开:“我不跟你学摔跤了,不玩了。”
林金潼走得很快,艾法躺在光洁冰凉的地面上,浑身汗水涔涔,腰间酥麻一片。
一回到观星楼,天痕便打水来给金潼擦脸,擦一遍又一遍,直至发红,林金潼才将他的手腕抓住:“天痕哥哥,擦干净了,你别擦了。”
天痕连亲他一下都不敢,怎么能忍艾法这么张狂地舔舐金潼的脸?
他眼底的怒火和痛苦交杂,将帕子放下了。
林金潼说:“你等会儿就可以出宫,将钥匙做出来,就可以进地藏塔找高僧了,只要找到他……就可以避免……”他高兴地说着,突然,天痕低头靠近了他,呼吸打在林金潼的脸庞上,林金潼仰着头不明所以,感觉天痕鼻尖非常近地碰触在他的脸颊上,轻蹭了一下就侧头移开了。
那是艾法碰过的部位。
林金潼眨巴眼睛,继续说:“就可以避免两国交战了。”
天痕脸上却提不起什么情绪,专注盯着他一会儿,道:“以后不要接触艾法了。”
“嗯。”林金潼听他的话,“对了,我不跟艾法学摔跤了,我要去找父亲说一声,正好你拿我的腰牌出宫,就说替我买好吃的。”
天痕点点头,也知道金潼能保护好自己,金潼的武力值比他高,要说自己保护他也没他自保来得强。
旋即,林金潼带着米娜往可汗宫中去。
行至宫殿外,听见里头传来声音,一个探子跪在可汗面前,说:“急报!大可汗,中原燕京事变,新皇帝登基了!”
“新皇帝?又换了,这次是谁?”厄茨可汗坐姿八风不动,像是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