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玖年怔了怔，把成箫的话和脑回路连带着琢磨了几遍，品出了另外的意思。
他不可思议道：“就因为我说你不够猛？”
成箫手一拨，车内音响声骤然调大，他行驶至无人街区，车也变得重新不羁了起来。
他提高了音量，冲身边的人道：“昂，我好学生，知错就改。”
“一天一次够吗老师？”
“你几岁啊成箫？”6玖年满眼震惊。
“比你小点反正。”
成箫左手一点，车子两边的车窗迅降下，6玖年只觉得两边的风刮得没完没了，呼得他睁不开眼。
“所以，跟我睡吗？”
“我死都不。”
“那你承认你昨天爽了。”
6玖年扭头，瞪着眼看向成箫。
后者四平八稳地开着车，语气里带着些戏谑。
“跟我睡，还是说爽了？”
6玖年咬了咬牙，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昨天晚上叫的都比这声音……”
“我他妈爽了爽了行了吧！”
成箫失去的尊严重新夺回，心情大好，也不跟6玖年计较语气不语气的了，爽快道。
“拉开座前面的抽屉，钱包里随便拿一张，缺什么明天刷什么吧。”
6玖年一顿动作哐哐当当把卡握到了手里，捏地死死的。
他明天不刷爆都对不起他今天受了的奇耻大辱。
把卡揣进裤兜，6玖年靠在车座椅上，看向窗外。
成箫依旧愉悦，跟着车载音响哼着小曲儿。
“重新住回去可以。但有些事我必须得问清楚才舒心。”
成箫一顿，随即道：“你问。”
6玖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前几天去过你们公司，但没上去。”
“我看见有人扯着横幅骂你们害人命卖假药。”
成箫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收紧，青筋也明晰可见，神色已然冷峻下来。
“之前在房子门口，也撞见过有人冲你下跪，求你高抬贵手。”
6玖年环着臂，语气平淡：“哪一次我都怒火中烧，没法理智。但过段时间再想，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可能是我片面了，武断了。”
成箫没回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依旧觉得你城府深，心机深，但这么些天，我也能看出些别的。”
“合约你没亏着我，闹掰了也没踩我一脚。证明我在你这儿还没什么你刻意耍心眼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