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了地下停车场之后,季屿臣的车明显加快了,迅朝着地图上的位置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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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浔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用膝盖顶开倒在她身上的人,随后,看到了站在床边的Freya。
她的手里拿着烟灰缸。
卧室的门被撞开,门上的把手落在地上,稀碎一片。
叶浔有些惊恐地望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女人一脸淡漠,可眼底却挂着晶莹的湿润。
Freya看着倒在床上的何溯翊,还有从他后脑勺不停流出来的血,血迹慢慢沾染了床单,只是她却半刻未动。
叶浔没有轻举妄动,她缓慢挪动着身体,准备下床。
突然,Freya抬眸望向她,叶浔看不懂她那是什么情绪,只是很快,Freya就开口:“你下来,坐到凳子上去。”
叶浔没有说话,按着她说的去做。
现在的她不能惹怒Freya。
叶浔一步一步撑着床,慢慢从床上下来。
然后她又撑着墙壁,在好一番经转之后,叶浔才终于坐到了凳子上。
叶浔依旧没有什么动作,等着Freya的反应。
忽的,Freya扔了手上的烟灰缸,烟灰缸掉落在地板上出沉闷的响声,又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Freya从抽屉里拿了一条绳子出来,没有任何犹豫地把何溯翊的双手绑了起来。
像是这样的动作练习了很多次,她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
叶浔似乎也没想到Freya会这样,她坐在凳子上怔愣地看着她,倏尔,Freya转过头来,视线同她对上。
叶浔一顿。
Freya径直走到叶浔身边坐下来,目光却不在她身上,而是盯着被绑起来的男人。
“叶浔,你觉得爱一个人重要还是被一个人爱重要?”
叶浔沉默片刻,即使她对Freya的了解不多,可依然觉得何溯翊配不上Freya。
在她眼里,何溯翊只是一个不坦荡也没有担当的伪君子。
叶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劝说着Freya:“Freya,这世界上还有众多的男人,比他更优秀更出彩,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毁了你自己?”
Freya闻言并没有急着开口,她先是笑了笑,然后低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毁了我自己?你知道吗?当初,我的命就是被他救下的。”
Freya的思绪被拉回到从前,眼底揉上了一层悲凉。
“当年,我还在上学,那会儿我父母都不在瑞士,我身体抱恙,在路上没注意来往的车辆,那一次,我差一点被那辆大货车给撞死。”
Freya回想起那一次的惊险时刻,脸上有几分动容。
“我还记得明晃晃的车灯照的我眼睛生疼,我的大脑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当时我甚至像是听到了来自天堂的死亡之音,是他,把我救了下来,而那个时候的他,温润如玉,谦逊又有礼貌。”
那是她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都在瑞士长大,男人她见过不少,可从来都没有过心动的。
或许就是在这样的危机时刻,才更容易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温润谦逊,你们蓝城人好像大多数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吧,所以,我也不例外,当年在瑞士,他就已经答应了我的追求,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算得上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可是,”Freya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柔光,变得阴沉下来,“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要跟我分手,原因是他要回国,要去找他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