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血,不语……以及当初渔镇内隐情,隐蔽点。”左轻越垂下眼,叫人看不清神色。
影六神色微惊,“主子是说?”
“你这些年能轻而易举的查到不语内情,当真以为是巧合?”左轻越闭了闭眼,鲜少的露出几分疲态,低声道,“……下去吧。”
当初之事他不信没有隐情,只是无论是什么隐情。
刺客都背叛了他。
左轻越眼中盛满了山雨欲来的情绪,当年的痛楚记忆犹,他竟辨识不出那究竟是伤处,还是……
“是。”影六压下心中涌起的波澜,立即转身离开。
眼睛似乎被什么闪了下,左轻越眯了眯眼皱眉看去,旋即目光一凝。
案前随意搁置着个其貌不扬的木盒,一缕微光悄无声息的落在里头的银铃上,左轻越心情无端烦躁,抬手“啪”的一下将那木盒扣上。
眼不见心不烦。
——
一连几日,仇雁归都没有再见到少主。
狱宫寂静空荡,每日他只能在用膳和换药时见到活人,玄铁沉甸甸的,仇雁归习惯性盘腿坐着,侧目望向门口。
就好像下一刻,描红的袖袍就会出现,用那熟悉的嚣张语调嘲讽他。
这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刺客而言,实在太煎熬了。
刺客心中沮丧,或许在少主眼中,他不但是个叛徒,还是个没有一点骨气的懦夫。
“砰——”沉闷的响动传来,仇雁归很熟悉这个声音,这是狱宫的大门被打开了。
此时并未到用膳的时辰。
仇雁归的神色一变,眼睛里忽然多了几分神采,他的膝盖微曲,跪在玉床上作势起身,可下一秒他看清了来人。
只是一名暗卫而已。
仇雁归眼中隐秘的期待一点点黯淡下去,慢吞吞的重坐了回去。
那暗卫面无表情的打开门,便静候在一旁,刺客没心情去想其中原由,静静的将头抵在墙上。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带着从容不迫却又神秘的意味。
仇雁归一愣,立即转头望去。
他眸光里渐渐倒映出一个身影,他不久前目送过那道身影离去。
“少主。”暗卫低声道。
左轻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刺客,闻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那暗卫会意,无声退下。
仇雁归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这才如梦初醒的垂下头,局促的僵直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