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撑住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用手指沾了点清水,在桌上写画:“太古三尊,两尊都被封印了,扶桑君封印渊主情有可原,封印月主就莫名其妙了,到底是为什么。”
嵇灵沉默良久,冷不丁道:“只封印了三尊吗?”
白泽:“?”
他脊背寒,手猛地一抖,险些掀翻了桌上的可乐,连忙用手稳住:“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如果望舒有错,扶桑君要罚,罚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将人关起来,弄一个假的在台前顶替?这只能说明,望舒君没错,贸然去罚,服不了众。可是如果望舒没错,为什么要关他,还将人弄成痴傻的模样?”
白泽:“或许是望舒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嵇灵:“那只有望舒一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吗?”
他抬手捏住眉心:“这次宴会,是不是有人没来?”
白泽一惊。
神兽白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恐怖的记忆力,他皱起眉头,面色沉沉地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杯,随后闭上眼,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跳跃闪回,一张张面孔先后浮现。
嵇灵提醒:“应该是地位很高,与望舒相近的,能近距离接触扶桑君的。”
三光者,日月星,日月之下,便是星官。
和日月只有一个不同,星星有很多,星官也有很多,大部分的地位远不如望舒君,硬要找一个地位相近的……
白泽深吸一口:“北斗。”
“北斗元君没有来。”
北斗,天空中最重要的一颗星星,高悬九天之上,为地上的生灵指明时节秩序,而北斗的星官,也是所有星官中最重要的星官。
白泽拉起嵇灵,可乐也不喝了:“走,我们去他的道场看一看。”
北斗的道场在凤阳独山的观星台上,群峰掩映之间。
这地方离景南不远,他们也懒得花灵力传送,便干脆高铁摸到了凤阳。
北斗和白泽有故旧,嵇灵并不认识,他陪着白泽走上独山,白泽循着记忆,找到了对方的道场,将手指贴在道场边缘,轻轻敲了敲。
无人应答。
嵇灵,环顾一周,山中寒风呼啸,他咦了一声:“你确定这里是他的道场?”
周围景色荒芜寂寥,杂草藤曼横生,白泽手指掐算,随后扯开一株衰败的三角梅,沉默地注视着前方的石制建筑。
嵇灵:“……你要不和我说这是北斗的道场入口,我以为这是个坟。”
背后一块土包,门口两块石门,确实很像个坟。
他扒拉了一下门口几乎枯死的藤曼:“看样子很久没回来了。”
主人走后,道场灵力凋敝,连植物也无精打采了起来。
白泽本来半蹲在道场门口,试图朝里面看,然而黑漆漆的一片,他只得站起身,锤了锤麻的腿,叹气道:“走吧。”
这趟凤阳之行一无所获,他们便又返回了景南的别墅中。
白泽身心俱疲,课也不去上了,请了一下午假,直接回房间睡觉。
嵇灵踌躇一下,上楼去找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