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
“啪!”
这一声又脆又响,竟在空旷的宫门口带起回音,惊呆了无数值守的侍卫。
慕笙直接就给打翻在地,整个人都懵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度红肿起来。
“清醒了吗?”马冰揉着手腕问。
还真有点疼。
谢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嗯,再多加几分力,感觉慕笙这辈子都可能清醒不过来了。
慕笙给她抡得脑瓜子嗡嗡的,看东西都重影,若说清醒,实在有些勉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只觉左半边脸鼓胀得难受,还火辣辣木乎乎的疼。
这女人打我?!
他又羞又恼,才要张口,就见对方皱巴着脸道:“你若总是这么激动,很容易中风的。”
她冲谢钰一指,“再说,你就算去敲了登闻鼓也是开封府的人管,他就是那儿的官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跟他说。”
看见谢钰,马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方才谢大人是不是叫我来着?什么事?”
谢钰瞥了眼她明显泛红的手,再看看迅向猪头靠拢的慕笙,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着摇头。
也不知是被马冰的彪悍唬住,还是怕真的中风,总之,慕笙终于冷静下来,说话也有条理了。
“若果然是我作弊,定要反复考量,怎么会把小抄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慕笙吧嗒吧嗒将靴子捡回来,重穿上后给他们演示,“你们看,你们看啊,莫说殿试,便是寻常搜身也躲不过呀!”
不得不说,他的话有些道理。
为行动便捷,男子长袍下半身是分片开叉的,那登云履的靴筒高且宽,经常会露出边沿,身边的人只要低头用心检查,很容易就能看见靴筒内侧的小兜里有东西。
谢钰沉吟片刻,忽然靠近慕笙,做了个往下丢东西的动作。
已是杯弓蛇影的慕笙被吓了一跳,“作,作甚?!”
马冰啊了声,瞬间明白了谢钰的意思:
登云履的靴筒宽松,很容易往里丢东西。
或许一次不中,但如果事先反复演练过的话,想将那么细小轻薄的纸卷偷偷放进去,并非难事。
马冰顺口安抚了下慕笙,“早起出门前你检查过靴子吗?”
见他们还愿意问,慕笙心中不免升起一点期望,更愿意配合了,“自然,衣裳鞋袜都查看过不知多少遍的。”
殿试可是要直接面圣的,谁都怕犯了什么忌讳,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马冰看了谢钰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继续问:“那开考之前,有谁接近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