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在这俩年轻人是为了给母父报仇的份上,老元帅吩咐了下人,让她去顺天府传个话,必须秉公处理。
顺天府门口的鸣冤大鼓砰砰作响,许若轻单薄的身子举着沉重的鼓槌,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每一下都是血泪。
顺天府尹心知这是大案,又有这么多围观百姓,最重要的是老元帅传话的下人也到了,她不敢马虎,当即升堂开审。
“大人。”许若轻跪在大堂之下,眉目悲切却又十分坚定,他将写好的状纸呈交了上去,磕了个响头,“求大人还我许家一个公道。”
顺天府尹看了状纸,心中也是大骇。
当年皇商许家要给独子招赘妻,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上京城里就没有不知道的。
结果千挑万选,居然选到这么一个白眼狼。
顺天府尹也不能只看许若轻的一面之词就判案,啪地一声,惊堂木一拍,“许家公子可有何人证物证?”
跪在堂下的许诺风这时候上前了一步,娓娓道来自己当初跟许家母父外出经商,如何遇到的歹人,如何脱险,如何找到的证据。
然后再把自己这些时日里找到的证据都交了上去,也包括跟来的山匪二当家。
这二当家既然答应了要来作证,上堂之后也没有退缩,算得上是个侠义之人了。
这二当家对自己当初知情不报的事情供认不讳。
府尹大人谅他自又改邪归正,又有小乞丐作证他没有杀过人,反而接济了不少小乞丐和穷苦百姓,只判了他两年的徭役。
二当家心里一下就松快了,做山匪这几年虽然不再愁吃穿,但总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随时的心惊胆战。
现在不一样了,她只要去服两年的徭役,回来之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人证物证俱全,王杰瑞辨无可辨,却要紧了牙关不肯认罪。
这时候,王家的母父闻讯赶来,跪在堂下哭诉冤枉。
「啪」地一声,又是惊堂木。
府尹大人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胆敢不认罪,莫非是本官冤枉了你们不成。”
王家母父自然是知道女儿做了什么,甚至他们也有参与其中,并且最开始女儿上门做赘妻都是他们商量好的。
可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没了,他们还怎么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当即就在堂上又哭又闹。
府尹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直接给俩老东西打了三十大板。
那俩老东西不敢再大闹公堂,转头又开始辱骂许若轻,说她不下蛋,断了王家的香火。
许若轻笑了,他看着痛得一脸惨白的两个老东西,“断了你们王家的香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王杰瑞嫁给了我,是我们许家的赘妻,跟你们王家的香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