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扫把终归是扫把,聪哥也终归不是关羽,最后我的扫把被人家一把给撕住了,也没法挥舞了,我就用力的往前一推,推得他打了一个趔趄,周围的人见我没兵器了,立马冲了上来,不过我但凡能冲到教室后面的墙角,那就说明我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在扫把被夺去的那一刻,我立马从剩下的笤帚堆里抓出来了一条木棍,这条木棍是我们班抬热水用的,那时候每个班都有一个很大的保温桶,每天由男生轮流抬水喝。
我双手抓着木棍照着人群就是不停的打,反正他们人多,我肯定是抵挡不住的,索性在挨打前先多赚点便宜。
最后我的木棍也被人家给抓住了,旁边的人一脚把我踢到了墙角,顿时一帮人就围了上来,开始肆意宣泄刚才的怒气,尤其以飞机头最猛,拿着个书立用力的往我身上敲。
大家都知道上学时候用的书立吧,就俩铁片的那种,飞机头当时是拿侧边往我身上砍的,而且用的力道大,自然是非常疼,不过当时那么多人,打得我身子都麻木了,最后也感觉不到疼了,我只是双手死死地抱住头,不让他们打到头。
也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直到最后有女生喊老师来了,他们才停下来,当时我虽说被打的级惨,但是好在护住了头,所以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飞机头招呼着他们的人撤,然后自己把旁边的一个桌子用力的一扳,连桌子带书全砸到了我身上。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试着动了动身子,哪都疼,这时我感觉有人把我身上的桌子和书给弄走了,然后传来几个女生的声音,问我怎么样了,说着她们就过来扶我,我这才认出来原来是刚在在教室里的那几个女生。
她们几个扶我在凳子上坐下,跟我说她们去办公室找老师来着,但是老师好像开会去了,办公室里都没人,她们回来后见我被人围着打,就骗他们说老师来了。
我冲她们挤了个微笑,说谢谢她们了。
最后她们几个陪我去了医务室,医生把我衣服掀起来的时候她们几个同时尖叫了一声,因为我身上完全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尤其是被飞机头拿书立砍的地方,一条一条的血杠子。
医生给我擦了药酒,处理了几个明显伤口后,就问我是哪个班的,她要把这事报到学校去,我赶紧说不用,打我的其实是我一个好兄弟,我俩间不过是有矛盾罢了,那医生明显不相信,最后我好说歹说她才答应不告诉学校。
回去的路上我也嘱咐我们班那几个女生,让她们别跟老师说。
这就好像是个原则吧,我把飞机头打了,他没跟老师说,我被打了自然也不能告诉老师,要不然就太丢人了,以后会更被人看不起。
不过我心里也暗暗记住飞机头这个仇了,继头号敌人张俊义之后,飞机头也正式成为了我在这所学校的二号敌人!
我回到教室后直接收拾东西走了,让那几个女同学跟老师说声我不舒服。
我从学校出来后也没有回家,而是给单飞打了个电话,当时我就记住了俩电话,一个是我家的,一个是单飞的。
单飞也在上活动课呢,接到我的电话后二话没说就出来了。
跟他见面后我就把事情的大体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也把我身上的伤给他看了一下,单飞看到后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说立马找人去我们学校堵飞机头。
我赶紧拦住了他,有气无力的说先不急着报仇,先让他陪我一起上医院,问他那有钱没,我过后还他。
单飞骂了我一句,说跟他说什么还不还,打了辆车就跟我一起去了医院。
我这次被打的挺严重的,医生让我住院,我说不住了,我想瞒着我妈,要不然我妈跟我爸说了我就完了。
最后我在医院挂了几瓶水,医生又给我开了点消炎药和药酒,临走前嘱咐我这两天都要来挂水。
晚上回家后大白腿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今天伤的重不重,说她听那几个女生说了今天的事,还说她想来看我,我就说不用了,都是小伤。
大白腿说她认识那个飞机头,以前是她小学同学,一直都喜欢李语彤,说她特地打电话把李语彤骂了一顿,还说她要找她哥帮我收拾飞机头。
我赶紧说不用,我自己能解决,不用她跟着费心了,我能听出来大白腿语气里的关切,知道她是真心的,挺感动的,但是要一个女人替我出头的话,那我以后还不被人笑死,她可能也明白我的意思,就没再坚持。
跟大白腿打完电话后,李语彤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歉意啊,我就借机调戏了她会儿,害的我妈以为我早恋了,又警告了我一番。
因为我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疤,所以我妈并不知道我今天打架了,至于衣服脏,我就骗她说打球蹭的。
浪骚就是浪骚,跟李语彤聊了一会儿,我感觉心情变好了很多,李语彤还说她站在我这边,方琪也让她转告我,要是想弄飞机头的话,她可以帮我。
我说自己能解决,又跟她瞎扯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
周六我下午跑出去挂了一次水,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养伤,单飞上午还过来看过我,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报仇,我想了想就说等我伤好了吧,我要亲自动手,要不然体会不到复仇的快感。
单飞前脚刚走,大白腿就来了,我当时是级意外,我妈也在家,看到有女同学来看我也是非常惊讶。
大白腿当时可会装了,非常有礼貌的冲我妈笑着打了招呼,自我介绍了一下,俨然一个乖乖女的形象,最重要的是她手里还拎着一些水果什么的,把我妈给欢喜的,热情的把她往屋里让。
我妈简单的跟她聊了两句,我就喊她进了我屋,赶紧锁上了门,我非常惊讶的问她咋来了,怎么知道的我家地址。
她边打量着我屋,边说:“我问的班主任啊,咋了,我就不能来了?不欢迎?”
我连忙说不是,说她能来是我的荣幸,我见她好奇的打量我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们家这是老房子了,跟你们家没法比。”
大白腿冲我眨了眨眼睛,说:“房子虽然老,但是伯母收拾的很干净啊,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个猪窝。”
我知道她说我呢,赶紧把床上的衣服和杂志收了收,让她坐,还说:“你懂个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白腿切了一声,然后又问我昨天的是,我大体跟她说了一下,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骂我,而是把飞机头和李语彤骂了一顿,骂完她就要看看我身上的伤。
大白腿看到我身上的伤之后那是级心疼,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泪汪汪的看着我,问我疼不疼,说实话,我被她给惊到了,感觉她这也太夸张了,而且氛围有些怪异,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开玩笑说:“我靠,你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她被我这话气得不轻,抹了把眼泪,骂我说我这样的被人打死才好。
大白腿边骂我,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瓶跌打药酒,说这是她从家里拿的,治疗跌打损伤非常有效,说着她就说要不现在就给我擦擦。
我这一听她的意思是要主动给我擦啊,那我哪能拒绝啊,就连忙点头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