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吧?」
到了此刻,徐子蘭依然覺得傷口劇痛,她顫著嘴唇搖頭。
馮軒儀這才鬆口氣。
他正要再說話,見著青柳從外面回來,手裡捧著一隻盒子。
見著他手裡的那隻盒子,馮軒儀臉色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姚夫人是個折磨人心的高手,不讓她抓住弱點也就罷了,一旦抓住,那麼?她就會使?盡所有的手段折磨。
這裡頭不用說,恐怕又?是從衛流錦身上切下來的東西。
青柳咬著牙,打開那隻盒子。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這次是一小節的手指,另外還有一塊耳垂。
「這畜生!」
馮軒儀見狀大怒,當即暴起,就要出去和姚夫人算帳。然而走了兩步,又?生生的忍住,返身走了回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的撕破臉皮,依照姚夫人的手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馮軒儀陷入長久的沉默里,過了好?會,他終於開口,「不能這樣了。」
的確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在他們想到萬全的辦法?之前,人恐怕已經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師妹,我們該做出選擇了。」
馮軒儀沉聲道。
下刻,馮軒儀看向青柳,「你去告訴她,南斗佩給她可以?,但是必須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倘若有半點疏忽,那就是玉石俱焚,誰也別想好?過。她想要保全的是她的那個兒子,還有她在鳳鳴山的地位。要是她敢和我耍花招,我就把她乾的好?事?給抖落出來。現如今想要收拾她的人可不少,把柄落到人手上,她那個兒子都還是狗。」
「到時候一擁而上,看她到底是能不能擋得住!」
青柳低頭領命而去。
姚夫人聽到青柳的傳話,出乎意料的沒有勃然大怒,她依然是平常的姿態,高坐在貴妃榻上。
這女人保養的極好?,十指如春蔥,手掌邊放著一隻佛手爐,銅製的佛手做拈花狀,掌心裡靠著一支荷花,荷花里點著香。黃澄澄的花瓣里騰起一縷輕煙。
「好?啊。」
姚夫人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那丫頭也不用吃這麼?多虧。」
「我看日?子也不用選了,就明天?在這兒一手交人一手交物,都免得夜長夢多。」
青柳點頭離去。
馮軒儀和徐子蘭緩緩走在長道上。他們是瞞著其他同門過來的。
即使?一同將衛流錦撫養長大,他們也沒辦法?確定其他人會和他們一樣,願意救人。
為了以?防萬一,只能先斬後奏,至於其他的再說了。
「師妹,你去吧。」站在高聳的樓閣前,馮軒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