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謀劃什麼,就沒有什麼。」
『曲冉冉』笑容更多了一些,她說著,手上的力氣更多一份。只聽到姚夫人慘叫比方才更大,眾長老互相看了一眼,留著姚夫人這?條命,對他們還有用處。
但是現如今的局面,他們也控制不了。
還有什麼比死在自己手裡的人,再出現自己面前更為?恐懼的?尤其現如今她已經?完全被制住了,生死完全在他人之手。
這?種?恐懼感,比剛才一種?長老發難的時候更甚。
「你想要做什麼!」姚夫人撐著膽氣吼了一句,然而對上那張純稚的笑臉,沒等那虛張聲勢的膽氣降下?去,她的頭顱已經?被迫腦後抓住的手,薅著整個?仰起來?,然後一頭重重的砸到了鮮血裡頭。
姚夫人口?鼻里嗆入鮮血,長大了嘴徒勞的咳嗽。
然而還不等她緩過勁,腦後的髮髻再次被薅起,又是重重的被撞入鮮血里。
如此反覆幾次,姚夫人之前那強撐起來?的威風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曲冉冉』的手扣抓在姚夫人腦後的髮髻,「你殺了我的全家,打著讓我甘心給?你兒子賣命的主意,留我在這?兒。」
「你活活把我餓死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還有今天,對吧?」
秀美的面容笑盈盈的,緩緩靠近到姚夫人跟前,姚夫人滿臉血跡,形容狼狽。她看著那雙帶笑的眼睛,終於尖叫出聲,「你走開,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曲冉冉』嗤笑一聲,隨即姚夫人感覺頭上一緊,頭皮t?隨著被薅起的髮絲,整個?的向上拔起。
姚夫人只覺得這?整張頭皮,幾乎都要被活活剝下?來?,然後她發現,自己詭異的成了跪拜的姿勢,朝著東南的方向,重重拜了下?去。
她的額頭重重砸在地磚上,當即眼冒金星。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死在你手裡的人,一直都在你們母子身邊喃。可笑你們這?些年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
此言一出,那些長老裡頭頓時都有些騷動。面面相覷,彼此都是滿臉的驚愕。
鳳鳴山有大陣結界,可以擋住外面的魑魅魍魎。姚夫人這?麼些年竟然被冤魂跟了這?麼些年,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地方的確是青鸞當年的血肉所化。」師黎開口?,他淡淡掃過正被『曲冉冉』抓住頭髮磕頭的姚夫人。
「按道理?,鬼魂和妖魔是會被天生的大陣察覺排斥。」
「只不過後人無德,一心想要豢養妖邪。所以為?了不被大陣察覺,自己破壞了陣眼。以至於讓大陣有名無實。」
「你恐怕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削弱了大陣,竟然也讓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這?麼多年一直在你身邊,也是你自己放進來?的。」
姚夫人愣愣聽完,『曲冉冉』依然是那副笑容,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再挪開的時候,在那些長老的前面,有各色各樣的魂魄,魂魄滿身鮮血,保持著死前的模樣。見著她能看到他們,鮮血淋漓的臉上展現詭異的笑,紛紛要撲上來?。
「你不管嗎!」
被6七壓制住的6風衝著佇立在一旁的神君大喊,「他們是邪祟!你不是仙君麼,難道不應該把他們都收拾掉?」
師黎嘆口?氣,「青鸞的後裔,到你這?個?地步,也該是氣數盡了。」
「你們有因果,就算鬧到上界,那也是他們占理?,我為?何要出手?」
6七從天樞君現身開始,就一直緊繃著神經?,尤其是聽到『曲冉冉』的那些話。雖然這?位仙君看上去並不打算幫這?對母子,但涉及到這?些鬼怪的事,他還是忍不住擔心。
現在天樞君已經?給?了明話,他終於徹底的放心了。
「豢養妖物?害人。這?種?罪行,由我來?行刑,諸位沒有異議吧?」
天樞君看向那些長老。
長老要留著姚夫人的性命,是為?了向其他修真?宗門,證明自己不是無風起浪。如果讓紫薇宮的天樞君來?主持行刑。那麼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師出有名。
「我等沒有異議。」長老眾人對天樞君行禮道。
『曲冉冉』回頭,「我們被她害死,如果不能親自報仇,我們死不瞑目。」
天樞君嘆口?氣,「你們有因果,這?因果也得你們自己去消。其他人摻和進來?,都不合適。」
他看著『曲冉冉』,「我不會越俎代庖,也沒有這?個?興。」
「既然要報仇,那麼就光天化日之下?報。」
他說著一指門外,「在眾人前,在你們的子女後代面前報仇。」
今日濃霧瀰漫,陽氣被這?霧氣隔絕,最是適合鬼魂出來?。
鬼魂歡呼著一擁而上,濃黑的黑霧一擁而上,將姚夫人卷在裡頭,呼嘯著往外去。
曲冉冉站在那兒,天樞君注視著她的雙眼,「你也去吧,去報仇吧。」
『曲冉冉』笑著點點頭,下?刻曲冉冉雙腿一軟,整個?向前撲倒。
天樞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懷裡的人皺著眉頭,像是十?分難受。當她抬頭的時候,他知道他的姑娘回來?了。
「怎麼樣?」師黎低頭輕聲問道,「現在好些了沒有?」
被其他魂魄操縱軀體的感覺,說實在的,真?的很不好受。那股神志不清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是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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