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缘的猜测简直是一百分，完全符合。
唐莎莎郑重地点了点头。
方缘似笑非笑看着她：&1dquo;你又被激起斗志了啊。”
唐莎莎这次没回答。
客厅里面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时钟出滴答的声音。
方缘坐着不动，也不开口，只是一派探究地瞧着她。最后，唐莎莎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来问她：&1dquo;你在想什么？”
方缘笑了笑：&1dquo;我在想，人果然是会改变的。”
&1dquo;什么？”
&1dquo;我第一次看见你被激起这样的斗志。”
唐莎莎歪了歪头：&1dquo;&he11ip;&he11ip;这样的？”
方缘一边思索一边说道：&1dquo;唐莎莎是什么样子？是成熟稳重，会对幼稚的事情报以不屑，而且又级不服输，很容易被激起斗志，恨不得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自己称王的类型。”
这是方缘多年的观察，她可以信心十足地保证，她完全没有说错。
现在，方缘毫不留情地吐出打击人的话来：&1dquo;但是唐莎莎，我是第一次看见你被激起这么幼稚的斗志。”
唐莎莎放在桌上的手&1dquo;嗖”地缩下来，像是想要和桌上的保持距离，假装刚才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般。
方缘无视掉她亡羊补牢的动作，又笑起来：&1dquo;不过，虽然幼稚，我一开始以为，你会反而多扔几支在难捡的地方让那个人去捡。”
唐莎莎瞪着眼睛，她有那么坏？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方缘肯定道：&1dquo;你做得出来，而且那样做才是你的风格。换句话说，你被激起斗志后的行为都是损人利己的。”
唐莎莎撇了撇嘴。
方缘又笑：&1dquo;但是刚才，你说你懒得盖盖，又说不想麻烦那个人一直帮你捡。虽然做的事还是利己的，但是也没损人。”她拍拍她肩膀，极其欣慰，&1dquo;智商方面虽然退化了，但是行为方面有进步。不错，再接再厉。”
周一早上是例行早会。
唐莎莎之前的身份只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的，最低级的助手。压根就没有出现在&1dquo;商谈大事”的早会上面的资格。所以别人在开早会的时候，她只能在茶水间帮顾西琅折腾咖啡。
但是今天就有点不一样了，顾西琅在收拾文件准备去会议室的时候，也顺口和她说了一声：&1dquo;把你记本带上，一会儿开会。”
唐莎莎一脸欣喜和惊讶，一连说了好几声&1dquo;好的！”，赶紧带上东西，跟在顾西琅身后去了会议室。
实际上对于老油条来说，周一早上的早会基本都是过场，也就交代工作计划的时候稍微做一下记录就可以了。
不过对于唐莎莎来说，光是能够坐在大家中间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一件事了。毕竟她和别人起点不太一样。她在顾西琅旁边的位置坐下的时候，就看到小邱对自己扬了扬眉毛，高兴地挥了挥手。
她也对小邱笑了笑。
大概是小邱动作大了点，秦知年跟着她的视线往这边瞥了一眼。
唐莎莎立刻把脸上诚挚的笑容悉数收回，转而抿着嘴，绷直了唇线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仿佛坐在这里不是什么值得喜悦的事情，而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