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逸出尘的脸进入了她的眼里。
他身着红衣,头戴状元帽,帽檐下的眉目清朗鼻峰高挺。
只一眼,就让她看呆了去。
市井传言向来便不可全信,唯独这一次,实打实的没有虚言。
这位小侯爷,当真是俊俏极了,衬得角落里的王麻子越的粗鄙不堪了!
这时,他的眼神朝这边扫了过来,那眼中泛着冷意,而薄唇却微微扬起一抹浅笑,朝着人群示意。
温润有礼,却又冷漠疏离。
躲在轿中的岳娇心中一颤,明知他看不见自己,却忍不住内心的雀跃。
心跳都快了些。
待到他骑着马走过后,岳娇才意犹未尽的放下帘子。
她又有些羡慕以后能嫁给他的女子了,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能日日都看,那岂不得快活死!
这个念头一出,她又有些好笑,听闻这俊平侯可才十八,还未及弱冠呢!自己居然对一个少年起了这样的心思,真是羞人的很!
人群随着状元的离去而散开,花轿再次起轿。
这次再没出什么意外了,一路敲敲打打的将岳娇送进了王麻子家里。
王麻子家也并不算大,进门是个不大的院子,边上有口井,正对着就是大堂,两侧各一间厢房,院子的两侧是厨房跟茅房。
拜完堂后,岳娇就被送进了新房,王麻子则去招待宾客。
他家院子小,摆不了几桌席面,就将不远处的一家小酒楼给包了下来,他也随着众人去了酒楼,院子里就只剩下岳娇跟阮安康了。
阮安康没有跟着花轿来,是待花轿进门后,才有人去西市将他推来的。
他到时,其余的人都已经吃席去了。
“娇娇“
岳娇听久阮安康的声音,揭开了盖头朝着门口看去。
“你怎么不去吃饭?”
阮安康笑着摇摇头:“我不饿,我陪你!”
见他不去,岳娇也没再劝,不去也好,去了还指不定那些人又会说什么闲话。
“娇娇,你今天真好看!”
阮安康轻声夸着她,脸上的神情比往日里更温柔。
岳娇心里一窒,突然就觉得很难受,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阮安康。
即便两人不曾有过夫妻之实,她也从未将他当作丈夫看待过。可他是打小就将她视作妻子的,即便她比他大了五岁,他也从来不肯叫她一声阿姐。
而今日,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嫁给别人,还得笑着夸赞她好看。
眼眶一热,泪意便涌了上来。
她不想叫他看见,赶忙低下了头。
阮安康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又说:“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会,就不陪你了!”
说罢,也不等岳娇回他,推着轮椅进了给他准备的那间屋子。
整个屋子里,这下就只剩岳娇一人了。
她枯坐在喜床上,从天黑坐到天亮,随着夜色的暗沉,心中越的不安,害怕。
幼时被卖进春风楼的那半年,她见过无数姑娘被男人折磨的鬼哭狼嚎的,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她害怕跟人行房事,这也是她心甘情愿给阮安康当媳妇的原因。
而王麻子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看着就吓人。听人说长得高大的男子那玩意也大,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折磨死!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恐怖!
就在她的忐忑不安中,院子里传来了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她越来越紧张,心跳如雷。
“吱呀~”
门被推开了,浓厚的酒气随着王麻子的靠近扑散了过来。
“嘿嘿~娘子~”
王麻子摇摇晃晃的两步就从门口跨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伸手搂过岳娇。
“我可是等了你一年!今儿个,你可得好好的伺候我!”
说着,嘴对着岳娇就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