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已昏迷多日的阮安康突然醒了,且精神状态大好,还说在床上躺太久了,想要去花园离走走。
岳娇见他确实症状不错,便推来新打的轮椅,推着他去了花园里逛一逛。
此时时辰还早,还不算太热,逛了一会后,太阳出来了。
这盛夏,即便是早晨的太阳也是毒辣的,阮安康有些受不了,岳娇便推着阮安康往回走。
在进入主院时,撞上了行色匆匆的赵管家。
岳娇心下起疑,来侯府这么久,她从未见过神色如此焦急的赵管家,便拦住了他。
“赵管家何事如此着急?”
赵管家正急着呢,被人拦了下来,本欲火的,抬头一见是岳娇,便生生将那股火气给压了下去。
“呵呵,是岳姑娘呀!我没事呀!没着急!”他干笑着打着马虎眼。
岳娇见他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自是不信他的话,还欲再问,没成想他竟找了个借口跑了。
“哎哟,肚子疼,我得去方便方便,岳姑娘您逛您的!”
岳娇看着那跑远的身影,微微皱眉,不由的将视线投向赵柄的房间。
整个侯府,能让赵管家焦急却又不能对她说的,想必是跟他有关的吧!
难不成,是他出什么事了?
岳娇心中不安,将阮安康推回房交给了丫鬟,她自己则去了赵柄的房间里等着。
她知道,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定是不会跟她说的,也会吩咐下人瞒着她的,所以她就在他屋里守着!
若不亲眼看着他没事,她这颗心是绝对放不下来的。
此时的皇宫内。
皇上拿着手中的折子,在桌子上拍了拍,随后看向下面跪着的人,冷冷的开口。
“你可知,若是你所说不属实,是什么罪?”
下方所跪之人正是周泽,他双手紧握成拳,咽了口唾沫沉声道:“启禀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哄骗陛下!且草民还从江州带回了证人!”
“什么证人?”皇上皱眉。
“是妤贵妃在吴府时,房中的贴身丫鬟。据这名丫鬟所说,妤贵妃根本就不是赵老先生的女儿,而是出身新都一家小商贾之家的庶女柳娉婷。吴府老爷去新都办事时,看上了她,便将她纳为外室”。
“后来她替吴老爷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吴修,在吴修十二岁那年,吴老爷才将两人接回了江洲。据说这吴老爷的正妻是个厉害的角色,柳娉婷与其子吴修在吴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在吴府住了两年后,她便带着吴修逃跑了!许是在逃跑的路上遇见了陛下,然后冒领了赵老先生女儿的名讳哄骗了陛下!”
“且,现俊平侯赵柄,根本就不是妤贵妃的侄子,正是她与吴老爷的儿子,吴修!”
皇上听完他的话,捏着奏折的手指骤然收紧,甩手将折子一摔,这一声响不大,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震,除了那一人外。
皇上转头看向站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未一言的赵柄,沉声道。
“赵柄,他所言可属实?”
赵柄几步走到中央,双手合拢,弯腰行了个礼后才缓缓应道:“回陛下,此人所言,皆不属实!”
周泽闻言急忙开口:“陛下!赵柄自是不会承认的,但是草民有证人!您传来一问便知!”
相比周泽的急切,赵柄倒是显得坦然很多,他悠悠开口:“陛下,先不说此人的话属不属实,臣倒是想问问他,何故对臣的过去这么感兴趣?究竟是偶然得知还是受人所托?且,他又怎会认识清月郡主?”他说这句话时,视线侧移,对上一旁的清月。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往日里见着只觉得他清冷矜贵。而今日瞧着,却叫清月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她本就对今日的行为有些忐忑,现下更是有些慌张了,若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人也是由她带进来了,她定是扭头就回去了。
她攥紧了手指,咬咬唇道:“是这人自己找上我的,此事重大,我也不敢同别人言,索性就带他进宫直接见陛下了!至于他所言真假,自是有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