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霁徇好好学,等你长大了就换成大的。”
“好。”霁徇点头。
以后给换就行,他坐腻了小桌子小凳子,喜欢大的,一切都大大的才好。
一会儿看完屋里,嬿央带他去挑笔墨纸砚时他也是都往大的指。
“阿娘这个,这个。”
“我用这个。”
踮脚是指着最大的一只笔,还试图探手拽下来,他一眼就看中它了。
嬿央:“……”
他哪握得了这样大的笔。
瞥瞥小儿子,把他小手拽下来,转而给了他最小的笔,“那些是爹爹的,霁徇用这支。”
“让爹爹给。”霁徇说。
“爹爹要用得笔多,给不了。”
霁徇觉得爹爹用不了这么多,眨巴眼睛看嬿央,还是那句话车轱辘,“阿娘,爹爹给。”
“……”
行吧,那他自己去和祁长晏说,反正他是不可能给霁徇的。
就算真要给,她也不让。
“我们先选这只,晚些爹爹回来了霁徇再叫爹爹给。”
“好。”这下好说话了。
到了晚上,嬿央看他终于死心了。
祁长晏一回来她就给他使了个眼色,稍后霁徇跑来一提,祁长晏淡淡一声便拒绝了。
“不行。”
“……”啊?霁徇张大的小嘴吃了一口空气。
小嘴巴后知后觉嘟了,马上看阿娘。
嬿央表示爱莫能助。
霁徇难过。
难过一会儿,再次看向爹爹,爹爹真不给啊?
“爹爹,就一个,不多要。”
不是一个还是两个的事,他拿那么大的笔干嘛?拿来当扫把玩啊?
“你拿都拿不动,你要来干嘛?”
“我拿的动,爹爹。”霁徇小脸正色,可认真。
祁长晏瞥瞥他矮墩墩的身子。
就这么点小身板,他还拿得动?
但他也知道小儿子性子,说是说不听的,只用话告诉他他能天天跟你念叨,非得让他自己吃了教训才知道他说了他拿不动他就是拿不动。
祁长晏再次带他进了那间房,这次给了他一支铁做的狼毫。
这支狼毫可比霁徇之前看中的那支要有气势多了,霁徇一下被它吸引了注意。
大眼睛眨巴眨巴,马上想用手摸摸。
祁长晏也肯给他。
“你拿得起来,这支就给你。”
这支铁铸的狼毫是从前父亲给他做得,是用来练腕力的,他一直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