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k,在A-Nueng的女校门前晕倒那个男孩得到了附近经营了二十年饮料店老板的急救。我和A-Nueng等待他回到这个世界。这个男孩紧紧攥着素描,尽管我们并不是真正的相识,但还是在旁边等待着。
我们很担心,这个男孩刚刚就在我们面前晕倒了。如果抛下他走了,那就有点太残忍了。
“我不喜欢这家伙。”A-Nueng愤愤地看着这个暗恋她的男孩,然后转身对我说:“你为了和我和好画的素描,现在变得皱巴巴的。”
“我跟你说过我画它不是为了跟你和好,如果你想要一张素描,付我50泰铢,我给你画一张新的。”
“那不一样…这张是你怀着忐忑的心情画的。我就想要这个,这对我很有意义。他从我手里抢过素描,然后又虚弱地晕倒。我讨厌他。”
当A-Nueng抱怨的时候,我尽量不笑出声,因为她真的很想要那张素描。她是对的…我所有的素描都很有价值。可惜现在已经被Folk攥得皱巴巴的。
“你还蛮有魅力,有一个在你二年级的时候就暗恋你的男孩。”
“二年级?真吓人。”
出于恐惧,A-Nueng把自己的双手在手臂上摩擦。
“他是一个偷窥狂,我不想要那张素描了,在他恢复意识之前我们就走吧。”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的初衷还是好的。虽然有点软弱,但是挺诚实的。”
“我不喜欢男人。”
我瞄了一眼把这句话大声又清晰地说出来的女孩,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店主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听到了一切。
“为什么那么说?”
“我们走吧。我现在就想走了,等他清醒过来,自己能回家的。”
“但是…”
“求你…求你了。”
A-Nueng拖着我,就像一个哀嚎着拖着妈妈想看长颈鹿的孩子,但她的妈妈却坚持要去看犀牛,因为犀牛更接近她的祖先。最后,我还是答应了那个娇小女孩的话,把还在昏迷不醒的Folk留在了那里。
(附注:泰国人会把勇敢的女人比作犀牛,因为雌性犀牛会为雄性犀牛而战斗。)
“我好想你。”
那个娇小女孩和我手指紧扣,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边走还一边同频摆动我们的手臂。我环顾四周,显得有些焦虑,可只要我试图松开我们的手时,女孩就会把我们的手握得更紧。
“如果你松开我们的手,我会生气的。”
“直走。”
“如果我不去看你,你就得花时间再来和我和好。你真的想要那样吗?这是在浪费你赚钱的时间。”
“我说过我没有想要和你和好。”我坚持自己坚定的事。像Sippakorn(KhunNueng也叫M。L。Sippakorn)这样的人是不会和任何人和解,就连祖母也没办法让我……
不过……这孩子是对的。
如果我们在吵架,就会影响我画素描的时间,因为我会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事实上,她受伤或者死亡其实都与我无关。
“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这个娇小女孩已然坦诚地说起那段我们没见面的时光。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出生得那么晚,如果我早点出生,我就会有一份工作,也能像你妹妹一样富有……我以为她是你的恋人。”
“就算你比现在年纪大,也不代表你够格了。”
“你的标准是什么?”
“嗯……”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过除了亨利王子之外还有谁配得上我。嗯……我理想恋人的配置是怎么样的?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一个恋人。
“嗯?什么样的?”
“超乎你的想象。”我看了一眼一边迈步一边微笑的娇小女孩,出于好奇地问道:“你以前有那么粘过一个人吗?”
“从来没有,我只有我的祖母,没有其他的监护人。”
“那你为什么那么依赖我?”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遇到了一个非常亲近的年长亲戚。”
“年长的亲戚?”我缩了下脖子,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我像你祖母吗?”
“不是,我没办法形容。从我见到你开始,就想靠近你。”
“尽管我只是一个睡在廉价出租屋里靠画画为生的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珍贵?”
“我能感受到环绕在你周围的气息,如果你不珍贵,像Chet叔叔那样的人就不会追求你了。”
“你会通过追求对象来判断一个人吗?”
“不是,我是根据你的行为方式判断你的。你不是物质主义者,无论你坐过的车多昂贵,也不管Chet叔叔的配件多值钱,你都不会在乎这些。所以我觉得,你很珍贵。”
我看向这个女孩,她的话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只有亿点点。现在想找到这种可以独立思考的孩子可不容易。但我不会大声赞美她。
“所以你是希望我成为你的年长亲戚,是吗?”